沈栖转着茶杯拼命找话题,“姐姐,你们两个人来西北不害怕吗?我听说荒漠区有野人,那种流浪汉很难缠。”
陆宜宁掀起眼皮,视线上移,定格在沈同学那张略带恐惧又强装镇定的脸上,小小鄙视一把,青春少女活成她这样也是没谁了。
沈栖顿了顿,表情小心翼翼,“而且他们最喜欢漂亮的小姑娘。”
陆宜宁反应很淡定,“走丢的又不是我,怕什么。”
沈栖脸色僵住,把对方的回应理解成变相说她蠢,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干笑两声,“其实我挺幸运的,没有遇上。”
陆宜宁沉默一下,“可能是没有美到让野人动心。”
“……”
沈栖表情一言难尽,她嘴唇张了张,无比委屈等着周老师替自己做主。
然而,坐在身侧的男人仅是很轻地笑了一声,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
陆宜宁:“对不起啊沈同学,我不是说你。”
周徐礼第一次见陆宜宁,就觉得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乖顺。留着一头黑长发,看人时目光澄澈的姑娘,说不准内心住着爆炸头,时刻想去蹦极跳伞追求刺激的灵魂。
对看不惯的人或事物,开始选择无视,认为浪费时间,到最后渐渐露出小猫的爪子,不轻不重反驳,挠到对方最难堪的地方,又分外无辜抬起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沈栖咬紧嘴唇,受到双重打击心态临近崩溃,颤着声音问:“周老师,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陆宜宁转了下眼珠,感觉少女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到底是谁得罪她了。
沈同学有心里话想和老师谈,她不好旁听,拎起周徐礼帮忙打开的可乐自觉离开座位。
林晋安能喝酒,被吴凌一群人拉到另一桌划拳,她这个小助理号称千杯不倒,不过认识的时间短,没见识过。
陆宜宁今天倒想见识见识。
林晋安输了三局,面前的小酒盏空掉三个,还剩下两杯。离得不算近,但陆宜宁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有些刺鼻。
不像周徐礼身上那样清爽。
思及此,她忽然发现,今天晚上的确没看到他沾过酒。
最后两局,风水轮流转,吴凌输到认不清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