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一惊,金光善!
“我才发现这个人一直坐在帘子后面,他一笑,床上这个男的忽然挣扎了一下,把我掀开,滚下了床。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说话。他说,父亲,我给你找来了你最爱的女人,有很多个,你高兴吗?”
众人心里直接炸出一个答案,金光瑶!
思思说着,语气越来越急促,“那中年男人要喊要挣扎,却浑身没力气。刚才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少年又开门进来,一边嘻嘻笑,一边把他拖上床,拿了一根绳子,踩着他的脑袋把他五花大绑了,对我们说,继续,就算他死了也不要停。我们谁见过这种阵仗?吓个半死,但又不敢违逆,只好继续。到第十二个还是十一个的时候,那个姐妹忽然尖叫,说他真的死了。我上去一看,果然没气了。可是,帘子后面那个人说,没听到吗?死了也别停!”
一把声音传来,“金光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若这件事是真……这也太……也太……”
此事还没完。
思思又接,“我一看这人死了,我就知道完了,我们肯定也逃不掉了。果然,完事后,我那二十多个老姐妹,全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那为何单单留下了你?”魏无羡抓紧机会问。
思思答:“我不知道!我当时苦苦哀求,说我不要钱了,我绝不会说出去,谁知道他们真的没杀我,把我带到一处居所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一年。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来。”
“谁救的你?”
思思支支吾吾,“不知道,我也从没直接见过救我的人。但那位恩公听了我的遭遇之后,决定不愿让这个道貌岸然的败德之徒继续欺骗众人,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也要将他所做之事都披露出来,给被他害了的人讨个公道,让我那二十多个可怜的姐妹泉下安息。”
“你所言之事,有什么证据?”
“没有。但我要是讲了一句假话,叫我尸身烂了连个席子都没得卷!”
这誓言是狠毒了一些。
姚宗主又来带节奏了,“她细节说的这般清楚,绝对不是撒谎!”
蓝启仁眉头深锁,对着另一名低眉顺眼的女子,开口道,“我似乎见过你。”
那女子惶恐,“应该……应该是见过的。”
“乐陵秦氏举办清谈会的时候,我时常伴随我家夫人左右。”见那些修士对自己投来与看思思时一样的眼神时,那女子摆手道。
“乐陵秦氏?你是乐陵秦氏的使女?”
“你是……碧草,亲夫人的贴身侍女碧草!对吗?”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秦家了。”
“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
碧草红着眼眶,开口哭腔,“我要说的事,发生得更早一点,十二三年前。”
“我服侍我家夫人多年,是看着我家阿愫姑娘长大的,夫人一向对愫娘子关心有加,但在愫娘子即将成亲的那段日子,夫人却一直心情不好。她天天晚上做噩梦,白天有时也会突然以泪洗面,我以为是愫娘子要嫁人了,她心中舍不得,一直安慰她说,姑娘要嫁的那位敛芳尊金光瑶年轻有为,又是个温柔体贴,专一不二的男子,愫娘子会过得很好的。谁知夫人听了之后,看上去更难过了。”
“婚期将近的时候,有天晚上,夫人忽然对我说,要去见愫娘子未来的夫婿,而且是现在,要我悄悄陪她。我说,您可以召他来见您啊,为什么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去见一个年轻男子?教人知道了指不定要传得多难听呢。可夫人却态度坚决,我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但是到了之后,她却让我守在外面,不要进去。所以我什么也没听到,不知道她到底和金光瑶说了什么。只知道过了几天,愫娘子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夫人一看到帖子就晕了过去。而等到愫娘子成亲之后,夫人也一直闷闷不乐,生了心病,病得越来越严重。临终前,她还是撑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碧草流泪,“敛芳尊金光瑶和我家姑娘,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他们根本是一对兄呀……”
众人如遭雷劈。
什么?!!!
“我家夫人实在是太不幸了……金老宗主那个东西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相貌,一次在外醉酒后强迫她……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声张,我家主人对金光善忠心耿耿,她怕极了。金光善记不清愫娘子是谁的女儿,我家夫人却不可能忘。她不敢找金光善,知道愫娘子倾心于金光瑶,挣扎很久,还是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内情,哀求他想办法取消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谁知金光瑶明知愫娘子是他亲妹子,却还是娶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