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药味儿,想必赵太医已经给您推拿过了,现在情况很不错。”宋春景又把那一截手收了回去。
重新将自己裹紧了。
那边父子二人重新对视一眼。
“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下官先去睡了。”宋春景赶客道。
将军要说话,宋春景又说:“沈欢也略微学了一些医术,也可看看病人。”
这……
将军低下头笑了。
“等下将军就自便吧,不必来同下官说了。”宋春景当真走了。
他假意赶客,其实给父子二人留出了时间。
等他进了里屋,将军才对沈欢说:“你这师父,嘴上不饶人,心却是不坏的。”
沈欢跪坐在地上,拉着他的手。
到底是年纪小,眼泪将出未出,将军伸手给他抹了抹,“辛苦吗?”
沈欢点点头。
又摇摇头。
“我儿聪明,也坚强,”将军说:“将来能有大出息。”
沈欢努力憋着眼泪,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
夜半月明。
烛火一豆,径自燃着。
宋春景失眠了。
他属冬眠的蛇,到了时间必得休息。
不然便似被抽了魂魄,萎靡不振。
这次却睁着眼,在烛光中愣了好久。
有人轻声叩了叩门。
宋春景吓了一跳。
外头人道:“少爷,东宫的闫大管家来了,说是有要事。”
这个点,东宫里来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喜事。
宋春景愣了一下,那烛火“噼啪”一爆,才叫回了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