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无赦可不淡定了,看着起身的流景怒斥道:“站起来干什么,还嫌不够添乱的吗!立马给我坐回去!!!”
这算什么?流景奇怪的望了一眼赫连无赦,关心他吗,怎么可能,大概是被赫连霁月的事给气糊涂掉了。想罢,也不再理会,眼睛直直看着场地上高高扬起下巴的濮阳迟,嘴角勾了勾,下一瞬间,就到了濮阳迟的面前。
濮阳迟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看见流景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这么快的速度,比之刚刚的赫连霁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座的人包括场上的濮阳迟纷纷错愕不已,不是说这小子是个废物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速度。
看见濮阳迟惊讶的表情,流景挑了挑眉:“怎么,后悔了吗?”“后悔?就算速度在快,到底废物还是废物,没有异能,就算我用一根指头也能把你打趴下。”
“异能?你们似乎都习惯依靠这个东西呢?”流景的眼眸垂了垂,“怎么都这么愚蠢,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力量是可以永远依靠的。”
话音刚落,几乎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厌恶,他们没有不崇拜异能者的,甚至在场的很多人就是异能者,这个赫连家的小少爷,今天就是枉死也是活该。唯有赫连无赦手指微微动了动。
不值得依靠吗?这个孩子,依仗的到底是什么。
濮阳迟感受到场上观众对流景的厌恶,不由幸灾乐祸道:“今天若是你身首异处,也只能怪你自己的无知了。”听罢,流景只是微微一笑,宛若莲花盛开,薄唇轻启:“既如此,今天就听天由命,死活不论吧。”
听天由命,死活不伦!!!这个少年,是疯了吗?
只有赫连无赦,用手狠狠抓住衣襟,这种猛烈的跳动,是因为那个少年这样的肆意豪情吗?连楚尧都赞赏的看了一眼流景,不管输赢,这种霸气,绝对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每个死于我手下的,我可都是一一记得他们的名字呢?”濮阳迟好笑的看着流景:“那么,赫连家的小少爷,你叫什么呢?”
连名字都没有的赫连家小少爷,曾一度成为上流圈子的笑谈,楚尧不赞同的望了一眼好友,即使没有异能,这个少年也已经很优秀了。赫连无赦此时也是后悔不已,他带着个孩子,太苛责了,第一次,他开始担心,这个孩子,会恨他吗?
流景嘴角弧度勾的更大了,眼睛眯了眯:“我的名字吗?你死前我也会告诉你的,不过,恐怕我是没法记住你的名字的,毕竟,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
欺人太甚!濮阳迟突然向流景射出一道水剑。只可惜,水剑还没接近流景时,就被停住了。怎么可能,所有人齐齐一愣,水怎么可能停下!连濮阳迟也害怕了,这个少年,还是人吗,平常人最多也只是躲开,怎么可能会让他的水剑停下。不过现在可不是他发呆的时候,见水剑被拦下,立马故技重施,在水雾中注入毒气,向流景掷去。
偷袭不成,改毒攻吗?真是可笑。流景用手轻轻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所有的毒气竟然也停下来了,濮阳迟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见水剑和毒气在空中调转了一个方向,袭向了濮阳迟,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濮阳迟的腹部被射穿,口吐鲜血,俨然就剩一口气了。
流景静静地看见濮阳迟垂死挣扎的样子,对着濮阳迟,竟笑的像婴儿一样纯洁:“我叫流景,是杀死你的人。”一挥手,濮阳迟便身首异处了。
“迟儿!!!”濮阳家主悲嚎一声,刚想冲过来找流景拼命,就被赫连无赦拦住了:“生死由命,这可是你儿子自己愿意的。”濮阳家主眦目欲裂,最后咬牙切齿道:“赫连无赦,我濮阳家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赫连无赦淡淡道:“拭目以待。”区区一个濮阳家,他还不放在眼里。濮阳家主对手下大手一挥,吼道:“带上少爷的尸,尸首,走。”
赫连无赦,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赫连无赦只是淡淡的望着场上的流景,这个孩子,叫流景吗?名字真是跟主人一样奇特,流景,流景,赫连无赦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勾了勾。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一个淡淡的男声传来。什么人?赫连无赦猛然抬起了头,却没看见任何人。
就在这时,场上的流景好像也感应到了什么,目光向场上扫视。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号就要华丽丽的登场了···
☆、名字
那个人?那个人,怎么可能在这里。
流景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胡思乱想了。“小少爷,老爷叫你过去。”黑衣保镖走到流景身边,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流景好笑的看着态度十足恭维的保镖,怎么,都发现他有利用价值了吗?
摇了摇头,流景随着保镖缓缓朝赫连无赦的座位走去,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流景却是目不斜视,如同王者一样,笔直地朝着赫连无赦走去。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宠辱不惊,这样心智的孩子,他日成长起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呢?”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尧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少年,太过隐忍了。”赫连无赦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隐忍到……”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出口,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隐忍到让他心疼。不期然的想起那日这个孩子在书房写的那个字——忍。当时只当是少年认为自己受了委屈,在责怪他罢了,今天才知道,他真的在忍,忍常人所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