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徐先生派来救你的。”说着,保镖就按了按耳麦,道:“找到林少爷了,过来人接应。”
一听到是徐颂年,林知喜极而泣:“他在哪里?”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点跟我走吧。”
“好。”
换岗时间只有十分钟,保镖带着人从内舱房出来,坐电梯到第十一层,送入一间套房。
房间很大,不像内舱房那样沉闷,海风从阳台吹进来掀起林知的头发,他对陌生的环境心生不安,叫住保镖:“这是徐颂年的房间吗?”
“是的,徐先生马上过来。”
保镖临走的时候把陈歌带上,让人住进自己房间。
房间内设施一应俱全,乐声顺着阳台飘入林知耳中。即便有了保镖的承诺,在没有见到徐颂年之前,林知还是没有安全感,坐在床边揉捏手指,时不时看向门口。
终于,门开了,男人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刚关上门,徐颂年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陡然传来一股力,是林知小炮弹似的冲上去,紧紧抱住他。
林知死死圈住徐颂年的腰,积攒许久的恐惧在这一刻轰然决堤,泪水潸然而下,声音含糊:“你怎么才来救我?我很害怕。”
“是我不好。”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不要你。”
徐颂年搂住林知的肩膀,将人摁在怀中,感受着衬衣被眼泪打湿,削瘦的身体因为哭泣颤动,心脏跟被划了一刀再掉入海中似的,丝丝抽痛。他不住抚摸林知的脊背,帮人顺气,带着凉意的唇贴在对方头发上,啄吻而过。
“没事了,不哭了。”
林知嗅到了徐颂年身上的木质香水气,将脸贴的更紧,似乎要把身体都融进对方怀中,以此获取足够的安全。
徐颂年的安慰没有起作用,林知还在哭,甚至打起了嗝,徐颂年抬起他的脸,低头亲上那双肿起来的眼。
林知下意识合上眼皮,感受温热的气息从眼睛流连从鼻骨,停在嘴唇上。徐颂年力度很小,尝到了泪水的苦涩。
唇齿交缠,林知很享受这种温柔的亲吻,主动去追逐,等松嘴的时候,他已经不哭了。
安慰好林知,徐颂年打算叫服务生送吃的过来,林知摇头说他不饿想喝水。
林知握着玻璃杯,里面是一杯温水,看着徐颂年的身影消失在浴室。
水声哗哗,偌大的房间剩下林知孤零零一个,他四下张望,看着毫无生机的家具摆件,被关在船舱绑住手脚的无助感再次席卷。林知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会有坏人凭空冒出来抓他,将玻璃杯砰的放在桌子上,拔脚就往浴室跑。
浴室门没反锁,氤氲着白雾,徐颂年赤身裸体,看向林知苍白的脸,“怎么了?”
林知不说话,只是抱住徐颂年。
徐颂年刚推开,林知又缠上来。
徐颂年问:“告诉我,怎么了?”
林知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赌一把
林知坐在浴缸里,身后是徐颂年宽阔的胸膛,脸颊被热气熏成粉红。他一边玩水一边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两天后,邮轮才靠岸。”
林知受了惊吓,非常依赖徐颂年,几乎是徐颂年去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一刻都不能让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林知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在地面留下湿漉漉的脚印,看着徐颂年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两套衣服。
“过来。”徐颂年坐在床边,对林知说道。
林知走过去,感受毛巾抚过身体,将水珠擦干。
床沿摆了两件睡衣,一套黑色一套深灰。徐颂年把湿润的毛巾随意丢在凳子上,看着林知站在自己面前,黑漆漆的眼珠清澈纯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叹了口气,似有无奈:“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我自己来。”
林知拿起那套灰色的睡衣,先套好上衣,然后弯腰将脚伸进裤腿。明亮的灯光下,林知皮肤格外细腻,像裹着一层釉色,圆润饱满的屁股在衣料摩挲声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