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听说过徐颂年的厉害,知道他身手了得,道:“把外套脱了丢过来。”
徐颂年依言照做。
男人接住西服一摸,对身边的说:“没带武器。”
哐当一声,一把短刀丢在地上,高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听说徐总会几招,兄弟们不敢大意,请徐总用这把刀往手上捅一刀,好让我们放心。”
林知顾不得被辖制,朝徐颂年呜呜叫个不停,不断摇头。
不要听他们的,林知心想,徐颂年要是真捅了自己一刀,今天他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短刀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幽幽地映在徐颂年脸上,他不紧不慢道:“没想到周传影这么胆小,以为绑了我的情人就能要挟我自残,可笑。”
男人眯了眯眼睛,手里的刀架上了林知脖子,“你要是不在意他就不会过来。”
“我来只是看周传影在不在,如果你们图钱我可以给,想要我的命恕不能答应。”
徐颂年语气凉薄,看着林知像陌生人,“你们要杀就杀吧,杀了他,你们也跑不掉。至于周传影,我有的是时间玩死他,权当用他的命给林知偿命了。”
林知没想到徐颂年能说出这番话,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歹徒也不信,说:“休想骗我们。”
说着,就往林知胳膊上划了一刀,林知顿时疼的面孔扭曲,靠着椅背冷汗直流。
“信不信由你们,林知只是我的情人,没了他我可以再找。”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都不能为了老婆孩子付出性命,更何况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像徐颂年这种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自然是惜命大过其他。高个男人犹豫了,示意其余三人看好林知,拿出手机给周传影打电话。
男人转身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道:“老三,我口渴了,去拿瓶水过来。”
“好。”
日光西移,中间的空地上掉了几块碎玻璃,顺着角度反射刺眼的光亮。离林知最近的那一个被晃到眼睛,下意识闭眼。就在这时,徐颂年动了,健步上前抬脚踹飞男人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武器掉在地上,惊得其他几人顿时回头,离林知最近的那个举起刀就要往林知脖子砍。
林知吓得心脏都要停了,湿漉漉的眼底映着歹徒雪光锋利的刀尖,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一双手横空抓来,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拧!骨骼发出错位的咔嚓声,随着歹徒一声嚎叫,徐颂年抬脚当胸一踹,直接把人踹飞倒地。
守在仓库外的保镖得到信号冲进来,控制住歹徒。
将人绑了,保镖问:“徐总,这四个人怎么处置?”
“送去公安局。”
“是。”
林知被这一系列变故弄懵了,他没明白刚才还被人刀架着脖子,怎么过了一会儿就地位倒转。林知眨了眨眼,随着徐颂年的动作游移目光。
四目相对,徐颂年居高临下,盯着林知狼狈的面庞,一言不发。
林知还被绑着,嘴也被捂住,只能用眼神向徐颂年求饶,可怜又可气。
“知道错了吗?”徐颂年问。
林知赶紧点头。
指尖伸向脸庞,徐颂年使劲,就将黑胶布撕下来。胶水和皮肤发出刺啦一声响,扯动红肿的嘴角,疼得林知直冒眼泪。
徐颂年手法一点都不客气,似乎要林知身体疼才会长记性,他抬起林知的下巴,神色冰冷,“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联合周传影害我?”
“不是的。”林知小声辩驳,自知对不住徐颂年,开始卖惨:“我手好疼,你给我松绑吧。”
徐颂年蹲下身体,将绳子解开。
林知站起,腿脚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神,一个不稳直接往前栽去,砰的一声撞在徐颂年胸膛。听见后者一声闷哼,林知赶紧抬头,紧张道:“是不是把你撞疼了?”
徐颂年不理他,随便扯了块布条绑住林知的胳膊,抬脚朝门外走去。
林知亦步亦趋的跟着,刚要钻进迈巴赫,就被司机拦住:“徐总说了,您去后面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