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林知就被摁在墙壁上,气得他抬脚就踹。
“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
满屋的酒气让徐颂年蹙眉,不满道:“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
说着,徐颂年松开了林知。
刚才那一下的力气太大,林知手腕隐隐作痛,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悠悠回头,不敢置信的凑上前盯着徐颂年的脸,指着他道:“是人是鬼?”
“你说我是人是鬼?”
徐颂年摁下开关,明亮的光线瞬间刺向林知眼睛,让他下意识闭眼。几个月不见,徐颂年还是老样子,看林知站都站不稳,冷漠的往楼上走。
林知跟着他身后打酒嗝,说:“你是鬼。”
“你没节操,不守夫道的坏东西!”
林知亦步亦趋,一个劲骂:“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感情吗?明明喜欢男人还要娶女人,虚伪!骗人精!”
“我讨厌你!”
徐颂年被骂的脸色阴沉,将林知堵在门口,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知酒壮怂人胆,拳头软绵绵的锤在徐颂年胸口,口齿不清的说:“你还敢凶我?”
“林知。”徐颂年加重了声音。
林知:“你和别人开房,烂黄瓜,我也要绿了你。”
“你敢。”
“那你不能和别人结婚,也不能和其他人睡。”
徐颂年眼底蓄着风暴,似要将眼前人拆吃入腹,冷笑不语。
“我……”林知踟蹰了一会,盯着徐颂年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驱散了徐颂年眼底的冷意,但很快,他扣着林知的肩膀摁在门板上,一眼不眨的瞧着他,“难为你能撒这个谎。”
林知说:“我没撒谎。”
“你这种人也知道喜欢?不是只知道钱么?”
徐颂年毫不留情的话似一把刀插进林知心窝,割开皮肉露出血淋淋的内脏,林知固执的回视,忽然扯住徐颂年的领口,踮起脚尖吻上去。
还没碰到嘴唇,林知就被推开,没站稳跌坐在地,眼泪滚落。
徐颂年说:“这招对我没用。”
“你果然喜欢上其他人了。”
“让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林知蜷缩在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喃喃自语:“我是真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
他要吃了我吗?
深更半夜酒醉告白,林知醒来呆呆的坐在床上,尽力消化昨晚的壮举。他不知道怎么回的卧室,肩颈因为姿势的缘故阵阵发酸,抓着头发往枕头钻。
“啊啊啊啊!你怎么能喜欢徐颂年呢?怎么能表白?!”林知后悔的用拳头锤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抓成鸡窝头,鬼哭狼嚎。
从前徐颂年不理他,林知会落寞,徐颂年和别人来往亲密,他也会伤心,林知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喜欢,被酒气一激,反倒脱口而出。
林知懵了,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生无可恋,“你完了,林知你完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林知主观上不相信他的思想会折服在徐颂年的西装裤下,只能借口和徐颂年上床太久,身体背叛意志投敌。
男人果然是劣根性生物,无论上位还是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