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就不要过来。”
“我租的房子又破又小,保不齐哪天就被房东赶出去,你忍心?”
徐颂年关掉花洒,漫不经心的嗯了句。
林知殷勤的给徐颂年递浴袍,还想给对方擦头发,奈何徐颂年太高了够不到。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站在床边,说:“你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给我买套房吧。”
“你有手有脚,我还给了你两百万。”
听出徐颂年不给买房的意思,林知扑他身上:“买嘛买嘛。”
徐颂年眼皮直跳,实在受不了林知生硬的撒娇,一把推开。
“我们上床各取所需,你为钱我为欲,现在我没有这个欲望,钱自然不能白白给你。你在我这只是一夜情的身份,再无其他。”
林知不甘心:“我爱……”
“你不配说这个字。”徐颂年忽然打断他,周身气压极低,“滚出去。”
林知被吓得一哆嗦,眼眶一点点变红。
第二天一早,徐颂年被折腾醒。一把掀开被子,就见林知趴在他身上,正要脱裤子。
徐颂年一脚踹开,没使多大劲,只把林知撂倒。
翻身下床,林知也跟着下床,昨夜被凶了,今天倒是乖点,只紧紧跟着他。
徐颂年换衣服,林知递领带。徐颂年抬脚,他递鞋,服务周到。
出门的时候,林知看着他不说话,用手抓住袖子。
徐颂年扯了扯,林知不松手,说:“你总会有欲望的。”
徐颂年说:“我要回上京半个月,你好好想想。”
金丝雀
周镜海出院了,周传影推着他走在林荫道上。
正是春天的季节,格桑花在风中摇曳,几匹马从草场飞驰而过,阳光下传来周锦菡不服输的嗓音:“大哥!看我怎么赶上你。”
人老了似乎格外喜欢阖家团圆,即便是周镜海这种年轻时叱咤风云亲缘关系淡薄的人也不例外。
这是周家在郊外的庄园,占地极大,周锦菡平常就在里面养些小动物,等养肥了狩猎。年轻人朝气蓬勃,似乎感染到了周镜海,苍老如树皮的手拍了拍轮椅,示意停下。
“去把颂年喊过来。”
周传影挥了挥手,身后的佣人小跑至草地,隔着栅栏呼唤。
徐颂年勒住缰绳,和孟清低声说了几句,才下马朝林荫路这边走来。
他是周家的长孙,随着五年前在美国干出一番事业,回国后更是迅速掌握周家的互联网产业,兼之投资眼光独到,因此非常受周镜海的喜欢。
“颂年,来推我走一段。”周镜海招招手,示意徐颂年过来。
周传影松开轮椅,让出位置,三个人心思各异。走出树荫,阳光骤然洒在身上,驱散衣服上的凉意。
“爸,颂年怎么说也是周家的人,让他姓徐算怎么回事,不如改成周姓吧。”周传影说这种完全是恶心徐颂年,若是想改,五年前早改了。
“颂年,你觉得呢?”
“无论我姓徐还是姓周,都影响不了现在的身份。”徐颂年面色平静,并不理会周传影的发难。
“老二,既然颂年不愿意,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
“嗯,颂年管着公司部分事务我也放心,前些日子他在姚州市,听说跟人起了冲突,还是当地的首富赵家。咱们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仗势欺人,瞧把他们公司折腾的。”
周传影告状,周镜海并不表态,只让人把轮椅停下,然后招呼佣人送他回屋。
周镜海走了,周传影也不在徐颂年面前自讨没趣,装完孝子就开车回公司。
山坡上,孟清骑着马过来,眯着眼睛看轿车开出庄园,笑道:“你二叔别的能耐没有,打听人八卦倒是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