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种不联合还是因为羽孔雀一族和龙族有仇的关系。
桑渺和宗主一路去续兄弟情深去了,越人歌和方逆鳞也各自去了灵酒峰和灵丹峰看看,桑红衣自己,手上拿着一壶酒,去了大长老的墓碑前,就那么大喇喇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给大长老斟了一杯酒。
她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曾经熟悉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块陌生的墓碑,一生的精彩与辉煌都埋葬在了土里,剩下的只是墓碑上那些铭文,冰冷没有温度。
桑红衣也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喝一杯,给大长老倒一杯,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浑厚却低沉的声音,桑红衣一听便知道是老不死的来了。
“难得小鳞给你吃了极品的丹药,此时不好好炼化药力恢复伤势,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桑红衣背对着谢苍天,笑道。
“少在老子面前装深沉。你这小废物,就算修为再高,经历再是丰富多彩,也还是那个小废物。”谢苍天没好气的在桑红衣头顶上拍了一巴掌。
桑红衣却笑着转过头,面对着谢苍天的眼睛道:“可你却已经不是从前的老不死了。”
谢苍天皱眉:“我变过吗?”
“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臭。”桑红衣挑衅的看了谢苍天一眼,随即笑眯眯道:“只是从前你能拿着鞋底子追着我打,现在我们却换过来了。”
“怎么小废物,你还想拿鞋底子追着老子打?信不信老子拍死你?”谢苍天怒目圆睁,可惜现在在桑红衣的心目中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
谢苍天见吓不着这小废物了,这才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桑红衣的旁边,一把抢过桑红衣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就朝着嘴里灌。
“这酒烈,你也不怕呛着。”桑红衣只是勾着嘴角,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里才像是一个家,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哪怕是眼前的墓园,都处处透着熟悉。
“大长老最怕这么烈的酒,你偏拿这种酒来祭奠他,莫不是想把他气活过来?”谢苍天被这烈酒呛的一阵咳嗽,于是把酒瓶子又扔回桑红衣的手上道。
“这是惩罚。”桑红衣将剩下的酒全都倒在了大长老的坟前道:“一个人说死就死了也不打声招呼,难得我都回来了,却不能见上一面,你说该不该罚他?”
“该罚!确实该罚。”谢苍天点着头,看着墓碑上‘孙北河’三个字,有些失神道:“他该罚,却有人更该死。”
“你是说温柔?还是鬼族?”桑红衣低着头问。
“他们都该死。”谢苍天目光如冷锋一般刺骨。
“老不死的,你总算说了一句我认为很对的话。无论是温柔还是鬼族,他们都该死。所以这一次,我来为大长老报仇。”
“小废物,你也别小看了那鬼族,我如今这下场便是轻敌的后果。”谢苍天怕桑红衣自恃修为,会轻视了敌人。
“温柔飞升之后,我得到过一些她的消息,也做了一些准备。虽然后来我一直没有找到过她,但我也布了后手,她不会有好日子过。至于鬼族……”
桑红衣看着谢苍天道:“老不死,我下一步就要直接飞升三十三阶梯了,这样的修为若是连一个十六阶梯的鬼族都对付不了,不如叫灵厨峰的弟子擀一根面条,我直接挂上去得了。”
“三十三阶梯?”谢苍天确实很惊讶,这修为跳的会不会也太夸张了?他以为桑红衣顶多有十七阶梯的修为,然后差不多跳一半直接去三十三阶梯?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被人打回来的吧?”桑红衣有些好笑,老不死的这表情可是有趣多了。
谢苍天点头。
“老不死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三十三阶梯玩玩?”桑红衣看似是半开玩笑的问问,但其实内心中很认真。
“我?”谢苍天指了指自己,随即笑道:“就我这修为,飞升十七阶梯都不知要等多久,待到了三十三阶梯,还不只要等到猴年马月。”
“我有法子带你去。”桑红衣却认真道:“其实这一次,我本打算将整个双玄宗都搬到三十三阶梯去。”
谢苍天一副看见鬼的表情道:“你认真的?”
桑红衣点头。
“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宗里这些弟子的修为,去了三十三阶梯,能不能活过两个时辰都是未知,那便是害了他们。”谢苍天终于正视了桑红衣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