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大拿就这么被二鬼给刺的翻了白眼。
而这时的孙府也是热闹的一般。孙少爷之前是吸了福寿膏睡下了。这眼看早晨已过,孙少爷又是有了想闻炒菜的感觉。咱这抽大烟的有个先勤后紧,怎么说呢,这刚摸上大烟杆子的人是烟瘾大得很还控制不好,这抽的时间长一点的人呢,瘾刚犯他是不会马上就抽的,要紧一紧,憋一憋。缓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摸起烟杆来上那么几口,嚯!神仙也不过如此。所以说这大烟杆子还有个别名叫做:仙不换。
而这时的孙大少还刚刚接触福寿膏,而且自己不知道是福寿膏。这多闻了几下炒菜味能怎么样啊。赶紧唤了刘全去喊王大拿。全不知,这王大拿已经命丧黄泉了。
孙大少见这刘全半会还没回来,有些忍不住起身自顾自的就往厨房去了。到了厨房才发现,厨房今天可是热闹的不得了,自己老爹老妈都在厨房,看着一帮下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着。请了个早安,问了老爹才知道,原来一早起床的老爷夫人等着用早餐呢,可这早餐迟迟不上,问了下人才知道王大拿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于是来了厨房喊了几个平时帮王大拿打下手的伙计凑活着在做早餐呢。孙大少见着厨房忙活的样,赶紧跑到一个正在炒菜的伙计旁,扩着鼻子狠劲的一闻,啥感觉没有。不太甘心,又是深气闻了几个来回才蔫了气的喊刘全去找王大拿。
就在这时,这二鬼却是来了孙府,喊着要找孙少爷。孙少爷也没什么精神,强忍着困意,等到这二鬼来了自己房间。
“你找我什么事?”这二鬼孙少爷倒也认识,之前去街上遛弯,没忍住好奇倒是在二鬼的赌摊玩过几手,也就是二鬼的赌摊把孙大少带会了赌博,后来嫌赌摊太小又在街上被别人看到不太好,后来的赌局就都去了万友赌坊。
“孙大少,我是替我那大拿兄弟来送给你东西的。他一早老家有事走了,临走托付我叫我把这个送给少爷您。”说着把那小瓷瓶递了过去。这二鬼倒是个狠人,前脚刚把王大拿摸了脖子,这后脚就借口王大拿过来送福寿膏了。
“哦~这大拿叫你送的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孙大少,这东西其实是我的,不过,大拿兄弟说大少您喜欢闻这个,让我给你送来,让您用着。”说着就把小瓷瓶打开了。从兜里摸出一个竹签挑出来那么一点,再摸出个西洋打火机。点着了火把药膏往火上来回撩着。不一会,一阵福寿膏的味道就散了开。
孙少爷原本已是困体难安了,可一闻到这味儿,立马就精神了。
“就是这个,快,快给我闻闻。”
二鬼听了屁颠屁颠的上前,把福寿膏往孙大少面前去了去。
一阵吸魂吐纳之后,孙少爷感觉精神抖擞。随即看了看这小瓷瓶。
“这东西是大拿买你的么?”
“不是,是大拿兄弟说您爱闻,我这是特意过来送给孙大少的!”
“恩,那也不能让你亏了钱的,待会你去账房支钱去,就说我赏的,一百块。”
“谢谢孙大少!”
。。。。。。
就这么着,孙大少彻底的染上了大烟瘾。没到半年就把一向身体健康的孙老爷给气出了病,再过了俩月,也就一命呜呼了。而这老夫人只从丧期已过就一直在佛堂再也没出来。已是过了三个多月,下人去给老夫人送吃食,发现老夫人许是伤心过度没缓过气,一条白绫步了孙老爷的后尘。
至此之后,这孙少爷再无人管教,直接让二鬼在自己家里支起了烟房。整天就是抽烟玩鸟玩丫鬟。
再往后,福寿膏越来越贵,孙少爷发现账房已经没什么钱了,便开始抵家产。先是四家米铺,再是七家酒楼,又是两个染布厂,直到最后抵的只剩这个一个孙府大宅了,才发现,刘全带着一帮下人早就跑了,就剩一个**桃丫鬟每天跟着自己亦是染上了烟瘾,俩人天天不是在烟房吞云吐雾就是在床上翻云覆雨。
许是这孙家家大业大,被这败家子这通霍霍,他倒是还能吃上口饭。可这还没过上几个月呢。这小日本又打了进来。这日本鬼子打进来第一天就看上了孙府宅院。这孙大少是真怕了,这要是宅子也没了,我住哪儿啊。翻箱倒柜找出了个老祖宗留下的夜光琉璃盏,直接就送到了日本鬼子的手里。到最后换了个春城安保队队长的职务,自己的宅子成了安保部了,好在宅子大,前院办公后院住人。这丫鬟春桃当了自己的媳妇,自己又向以前一般风光了,见天带着一帮二鬼子满街白吃白喝,还去抢了这二鬼的福寿膏,那时候才知道二鬼头上原来是这春城一直以来的恶霸张凡喜。可现在抢了他的就是抢了,老子有枪有人有日本人撑腰,这张凡喜倒是识相,楞是忍了住。
就这么的衣食无忧的过了好几年。期间这孙队长还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要不说么:有人吸烟得子,有人吸烟无子!命比命,看谁硬啊!
1944年夏天,抗日队伍打进春城附近。春城就那么四个鬼子吓得直接就举了白旗。春城不费一颗子弹就被收复了。这也宣告了孙大队长的美好生活彻底结束了。宅子又一次改为了春城抗日指挥部,自己和媳妇都被强行拉去劳动改造,整天的在西场磨谷子种粮食。这大烟全数销毁,没了大烟,这孙队长可寂寞难耐的很,这到最后仍是被他想到了点子。就是用那旱烟代替。刚开始也是不习惯,整天萎靡不振啊。可这监督的一帮抗日队员们可不管,不劳动就没饭吃。为了才几岁大的孩子,孙队长和媳妇就这么活生生把大烟给戒了,但却好上了旱烟。为了孩子,俩人劳动改造非常好,一度是劳动改造标兵。最后在新华夏成立之后,分了田,一家三口算是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