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顺了缘由,总结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直性子的粗人,言语上得罪了两位同僚,刚好又挡了富勒兴的路,王懿德趁机将他扳到的官场权谋故事罢了。
“你去建阳当真有把握?”
李云梯话锋一转,又回到建阳县的事情上,刚才在会上,刘勇强回答的很官面,说胜败乃是常事,这种话很难让李云梯放心。
“有八成把握。”
“那便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这是事关李云梯官运的事,是他李家三代人从武官转向文职的一次机会。李家如果是一个伯爵武将世家,在乡下有庞大的产业,其实反而不会受到多大忌讳,因为武将很难传承,往往就是个大财主。可李家世代读书,在乡村有很强的动员能力,又是伯爵、武将,这就让清廷有些忌讳,在福建当官的文官会排挤。因为读书传家,他们能更长久的传承下去。文官不得不依靠这样的豪族,却一定要压制住,不然就不是他们当父母官,而是看人脸色了。
曾国藩这样的中小地主家族,编练了湘军后,清廷,咸丰皇帝有多忧虑,如果换了李家会翻几倍。所以曾国藩能在湖南编练团练,却不敢让李家大肆在福建编练团练。哪怕李家的动员能力,绝对不会比曾国藩差。
“粮草,弹药,除此别无所求。”
刘勇强说道。
李云梯拱手:“包在我身上。”
刘勇强随后就去安排军务。
此时麻烦还没解决,何名标的人赶走了富勒兴派去的官员,现在紧闭营门,情况不明。
刘勇强不相信他们真的想造反,或许手底下有一两个莽汉这么想,何名标不会这么想。好容易混上了清军都司,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造反无非是回到之前的状态,可之前的机会却没有了,太平军大军已经退走,他们必须在清军重兵控制的腹心地区造反,等于送死。
所以刘勇强带了一队人直接赶去位于城南的军营,开口叫门。
很快门开了,何名标快速跑出来。
“刘教头,你可来了!”
接着是一番诉苦,说那些清军官员怎么欺负人。本应该发的军饷,到手只有三分之一不说,粮草也少了一大块。动不动就打人,骂他们贼寇,还要抢他一个兄弟的媳妇。
说了很多,总之富勒兴派来的这些军官无恶不作,坏透了。
刘勇强不打算断这个官司,根本断不清,他并不全信何名标说的。清军军官又不傻,抢谁媳妇大概有点夸张了,不过做出调戏之类事情,那群跟着富勒兴混的兵痞可能做得出来。根本原因还是权力之争,富勒兴打算收走何名标他们手里的兵权。
“无论如何,你们擅自驱赶上官,都是不对的。”
“标下有罪,标下有罪。请刘教头指条明路。”
说着小心塞过来一根金条。
刘勇强毫不客气的收下,将他拉到一边。
“现在有一个机会。我打算出兵收复建阳县,我请了军令,带你们一起去。你先出发,至建阳城外扎营。你懂我我意思吧?”
何名标想了很多,摇了摇头:“请教头明示。”
不是他笨,实在是猜不到。让他们先走,到底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跑这条明路,还是让他们跟着立功,这条明路?
刘勇强确实是两个想法都有:“这要看你了。你得罪了富勒兴,他可是福建提督。你要想跑,就趁出兵赶紧离开。上面追究起来,我来担着。你要是真心弃暗投明,能不能当上游击,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何名标懂了,明路果然有两条,他可以任选一条。
刘勇强言尽于此,直接离开,让何名标自己去想。
第二天一起起营,刘勇强果然等何名标的人走后才出发。
他关注了一下,发现他们都带着家属,心里暗骂,真是一群蠢货,看不清形势,这是真的打算跑了。
刘勇强也带兵出发,带的兵不多,只有1500老兵,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战,刘勇强告诉他们,打下建阳,就放假让他们回家,士气因此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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