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秦安慰得满头大汗,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舒吭不解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忘记他?他救了我。
让舒吭写了好几遍,楚长秦才读懂其间意思,关心则乱,自己适才真的失态了。
“有人救了你?”
楚长秦问道。
舒吭点点头。
楚长秦摸着自己手里舒吭那还有些潮湿的粉色小衣,再看看舒吭严肃的小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不小心落水,然后有人救了你,是不是这样?”
说对了一半,的确是落水被人救起,只是她并非不小心落水而是故意落水。可是只怕越解释要越混乱,舒吭便安静点了头。
楚长秦呼出一口气,吃了颗定心丸般,眉开眼笑道:“那救你的人可有留下姓名,他日可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周子矜。”舒吭写道。
楚长秦盯着自己的掌心哑然失笑:“周子矜吗?这个名字与我一个……”
“咱们之间不是君臣,是朋友是兄弟!”
周梓卿热情洋溢的声音响在耳畔。
“与你什么?”舒吭又在他掌心问道。
“与我一个老友的名字相若,乍一听还以为是他呢。”
楚长秦哈哈大笑。
舒吭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
焦生被焦娇哭闹得头都要大了的时候,淤雪带着楚长秦和舒吭回来了。
素雪冲过去抱住舒吭就嚎啕大哭。
焦娇眼前黑漆漆一片,听着素雪哭声,紧张问焦生道:“是不是阿莺出事了?她有没有拿回我的解药啊?”
焦生道:“阿莺平安回来了,但是解药,得问阿莺。”
焦娇伸手向前摸索:“阿莺在哪里?阿莺在哪里?”
焦生扶着焦娇走到舒吭跟前来,焦娇迫不及待问道:“阿莺,我的解药找到了吗?”
“没有。”替舒吭回答的是楚长秦。
焦娇的脸瞬间绿了。
旅程终于继续,马车踽踽前行,马车上传来焦娇嘤嘤的哭声。
为了防止焦娇闹嚷,舒吭没有上马车,而是和楚长秦共骑一马。
“你为何要骗她?”舒吭在楚长秦手上写道。
楚长秦一手勒着马缰,腾出一手给舒吭写字。
舒吭写完回转头看他,眼神不再像之前充满敌意了。
楚长秦笑道:“看不惯她欺负你的样子,之前没少受她欺负吧?”
“看焦生的面,扯平。”舒吭想了想写道。
又是因为焦生,楚长秦的脸色微微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