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于答复,江闻上了台,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吹起了口哨,有人慌慌张张跑去找校领导。
外附艺术节是学生的节日,正常情况下,老师不得以任何理由阻碍学生开展的活动。
江闻目光直逼上来,说:“还等什么明年啊?”
“现在就上来呗,小白花。你不是很能吗?”
所有人观望着,甚至有人对不表态的周于生出了不满。
江闻见机行事,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看不起大家啊。”
“好不容易有个艺术节,请你上来热闹热闹还请不动了。”
“不给面子啊。”
“你们说,要不要她上来?”
“要!”开始有人附和,场内越来越乱,声音越来越大。
在江闻的带领下,都拍起了掌。
大屏幕的镜头转向了周于。
看见镜头前滑过的顾惟,江闻表情愣了愣——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从不参加这些活动的吗。
周于看着自己那张脸,长长吐了口气,自己的事终究得自己扛,她就这命,任人糟蹋任人摆布的命,还真以为自己是周家大小姐了,还奢想有人看得起帮她了,她苦笑,最近真的是吃了点甜头得寸进尺了。
她命贱,有什么不能做的。
动了动麻木的腿,支起手准备起身。却不见黑暗中顾惟把手拦在了他面前,蹭的前倾站起时,他手指被勾进了她宽松的针织衫纽扣间,人群汹涌的欢呼声让她大脑一片混沌,没有精力去反应,没有时间去思考,只觉得胸口一凉,她慌乱的低头还没来得及护住胸口,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抱进了怀里。
这次,全场来不及呆愣,反应很快地,所有人大声尖叫了起来,“卧槽,艹艹艹!”
江闻捏着话筒的手一点点握紧。
少年的怀抱很冰冷,一点也不温暖,比起刚刚胸口那一凉,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周于笑了笑,是她这辈子待过最暖心的地方。
顾惟扯过边上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把她推回座位,随即迈开腿,捏着手中的矿泉水懒懒走了下去。一步一步,身姿朗朗,肆意又闲散,不像刚受伤的脚,每一步都踩在大家心上。那些关于他的久远到快让人忘记的传说,再次一一开始四散开来。
从周于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斜飞的眉在额头碎发下若隐若现,薄唇微勾,星眸半垂,其实是在不耐烦。
他穿过人潮人海,悠悠上台,路过之前迎下台来找周于的江闻时,邪勾的嘴角笑得越来越欠揍。周于一愣,她想起来了,那天江闻对她也是这样笑的。
她就说总觉得江闻笑得怪怪的,原来是没得到顾惟精华的2。0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