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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渚看着阳光照在少年脸上的模样,好像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夏大人嘴上说着查案,结果却要在这草堆上赖床不走了?”朱厚照打趣道。
“你……”夏云渚对他无奈,又哭笑不得,便顺势拉住他手,想要起身,心中想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嘴欠的人。
怎知这么一分心,又被他顺势一拉,竟差点跌到他怀中。
刚刚还对他抱有一丝怜悯的好感,此刻荡然无存……
刘瑾自然是放心不下太子小祖宗,这会与那个小厮也翻墙而来。
本来还黏在一起的两人见墙那边有些许的动静,便以光速般分了开。
四人凑到了一起,夏云渚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悄声朝破庙那边走去,此刻破庙中的娇嗔声已经渐渐平息。
那小厮舔舔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向里面一看,立马被吓的向后退了半步。
夏云渚已经看出了那小厮神色异常,便也连忙上前看了看,只见那屋子里缠绵的两人,女的并不是李夫人,而是一个年轻姑娘。
“此人是谁?”夏云渚揪住那小厮,压低声音问道。
“彩……彩萍……只是那男人,不是她哥哥吗?”那小厮心中也是充满疑问。
“这里面定有内情,先抓住这两个人再说。”夏云渚当下心意已决,她不顾屋内两个人,一个在提裤子,另一个在往身上套着主腰,便夺门而入,取出锦衣卫牙牌,厉声道:“锦衣卫办案,希望尔等配合。”
彩萍与那男人刚刚欢愉过,还未回过神来,面上皆是一脸茫然的神情。
那男人到底还是见过世面且成熟一些,当即俯首一脸堆笑道:“哟……官老爷,不知草民这是犯了什么罪,还需要锦衣卫大人亲自动手……”
“进来吧!”夏云渚倒是不慌不忙,挥了挥手,那小厮便进了门,只见他双手互叉在袖带中,颤颤巍巍道:“彩萍,这男人不是你哥哥吗?你这是……乱伦?”
“你……你别血口喷人,他们俩只是长得像而已,谁乱伦了!”彩萍开始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
“彩萍,且问你,你是李夫人的贴身侍女,李夫人去哪里了?”夏云渚此刻更关心的事情,是李夫人的行踪,马车在此,侍女在此偷情,却唯独不见李夫人的踪影。
“我怎么知道,想必是与什么情郎私奔了吧!”彩萍抚了抚尚未拢起的鬓发,面上一副不屑之情。
“看来今日二位是不准备说实话了,此案涉及当朝重臣家眷,在下烦请二位去刑部走上一遭。”夏云渚虽面无表情,但语气还算客气。
“他们二人今日哪都不能去,你说你是锦衣卫,就凭一块牙牌,谁知道你是不是伪造的!”正当说话间,破旧的院子中已被一众道士围了起来,刚刚说话的那位,便是那领头的道士。
众道士已将四人团团围住,那一群人中,有的手握刀剑,有的执棍,一个个都是气势汹汹地模样。
夏云渚面上却不慌张,她定神看了看这些所谓的“道士”,只是穿着道士的衣服,面上却无一丝仙风道骨之气,倒是一个个面上皆是饱经风霜。
“保护殿下!”刘瑾在夏云渚耳边耳语道。
“自然是,但刘公公可察觉,这些道士身份有异?”夏云渚悄声问道。
刘瑾点了点头,他是聪明人,想必这些事情,也是一点就透。
“夏大人先带着殿下走,我来断后。”刘瑾虽然是史书上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忠心护主这一点,也确实让人无可指摘,怪不得他能将朱厚照哄的服服帖帖。
“刘公公一人可招架的住?”夏云渚面带迟疑。
“夏大人尽管按照咱家说的做就是了,其余的不用你管。”刘瑾侧首,瞪了她一眼。
正在此时,那领头的道士已经率人冲了过来,夏云渚这一招躲的极快,她夺了出招之人手中的刀,竖刀身侧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双刀磕在一起,夏云渚身子向后滑出半步,旋即便是扬刀一记上挑。
出招之人被刚才那一刀震出了一段距离,待他还未回过神来卷土重来,夏云渚拉着朱厚照翻窗就跑,反手又解决了几个阻挡他二人去路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