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送过来,阿侬呢?”萧玲琅对面前的人有些印象,是那日在篝火旁舞跳的很漂亮的女人。
她端着茶,不动声色地扫了身侧的山芷一眼,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回娘娘,阿侬去给娘娘取药了,奴来时,药还没煎好。”崖祈漪低头回道。
“唔,今日早膳怎么送来这么早。”萧玲琅随口嘀咕一句。
崖祈漪眼睫扇了扇抬眸和山芷视线对上。
“娘娘昨夜吐了,后面只是喝了些茶水,奴担心,便提早让他们准备了。”
“这样啊。”萧玲琅拿着汤匙搅了搅百花羹,尝了一口后,扬起嘴角,“这汤还不错,清甜不腻。”
“娘娘喜欢就好。”山芷应着,在脑中思索如何把崖祈漪留在萧玲琅面前。
适时萧玲琅开口关心了一下她的腿,又感慨道:“昨日多亏了你,听狼主说那个坑里竖着尖刺,我要掉下去命都没了,也算是敲,好几个坑,唯独那个坑最凶险。”
萧玲琅拍拍胸脯,顿感劫后余生。
“是娘娘有福瑞庇佑。”山芷摇头道。
“我的福瑞是你。”萧玲琅侧眸笑着看向她,双手握住她的手,“你与我有恩,狼主想来已经赏赐过你,但这么大的恩德,自然我也该感谢你,不能躲在狼主身后,享受这个福分。”
山芷闻言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挂着泪,言辞真挚,“奴不需要赏赐,娘娘待奴极好,奴想侍候娘娘一辈子,奴护娘娘是应该的,而且……昨日若非是一位姐姐,奴也不可能救下娘娘。”
“侍候我一辈子,你不嫁人了。”萧玲琅笑着拿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听到她说还有个人救了她,吃惊得张着嘴,回过神来,连忙追问。
“就是刚刚送早膳的那个姑娘,她是灶房的,奴去灶房备姜汤时,与她聊了几句,偶尔间提及了狼主以前教娘娘弩弓的事,就谈到了这个猎场。”
山芷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说完后,一脸愧疚的看着萧玲琅,讪讪地道:“主要还是那位姑娘的功劳,若非她说到这个,奴也帮不上忙,奴白沾了她的功劳。”
“别这么说,你们都有功,缺一不可。”萧玲琅扶起来她,向外看了一眼。
轻轻地咬了咬唇,犹豫了会儿,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轻呼出一口气,对着山芷说道:“山芷,你即与她接触过,也觉得她不错,想来品性是极好的,等会儿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来这院子里,我这里没什么要做的,在这边轻快些。”
山芷闻言手抖了抖,呼吸有些不顺畅,她复杂的看着面前娇柔的女人,默了默,张唇:“可狼主哪里……”
萧玲琅小脸一扬,杏眸弯翘,“我与他说,没事儿,你去与她说便好,凭她的意愿来。”
“嗯。”山芷咬唇点了头。
萧玲琅唇线动了动,没放开山芷的手,目光柔柔的落在她脸上,软软呼呼地问道:“山芷你呢?等回去后,我挑些好头面给你好不好,做以后的嫁妆。”
“谢娘娘恩殿,奴不需要赏赐,娘娘安好,奴能侍奉在娘娘身侧便是最大的赏赐。”
萧玲琅在心底咂舌,余光瞥向一旁玩味勾笑的碧溪,有些窘。
顶着碧溪戏谑的目光,萧玲琅微微甩头,理了理囧状,又和山芷来回客套两遍,才将这事掀了过去。
用完早膳吃了药后,萧玲琅撑着还有些浑噩的脑袋,坐在窗边专注的穿针引线。
邢秋坐在萧玲琅对面,趁着没人在,堂而皇之的享用着她的点心。
吃完两块后,抬头看了眼窗外,山芷带着崖祈漪低头行步,邢秋漫不经心的拍拍手上的渣,站到一旁给萧玲琅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