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祈漪捋着身前的长发,一路东张西望,蹑手蹑脚。
虽然现在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篝火那儿,营地里巡逻的士兵也不是好糊弄的。
在又一次被拦后,崖祈漪双手合十,腼腆害羞对士兵投去秋波,“官爷,奴想去方便,走错了路,还望官爷给奴指个路。”
小士兵往后退了退,略显嫌弃的收紧下颌,“往那边去,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官爷,奴怕再走去,你能将奴往那边送送吗?”崖祈漪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留意到一处帐房虽不起眼,但门庭不远处守着个婢女。
“就在那边,你若是在纠缠,爷就拔刀了。”小兵将自己手中的唐口刀亮出一截。
白光让崖祈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内心再对惊惧,面上也只能扯出笑,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
但崖祈漪可没放弃,假装方便回来后,记着方才看到那个婢女的位置,躲过巡视的士兵,一点点靠近那个营帐,此处斜靠着大帐,离篝火处不远。
弓着身子,若不是起先找错了路,她早就找到那人的住处。
传言里此人不近女色,嗜杀饮血,现在看来传言也不尽然,他身旁不是有个女人吗?守门的也还是个婢女,男人都是贪色的。
“你谁?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邢秋双手抱臂,挡在鬼鬼祟祟的崖祈漪身前,眼神上下扫了一番。
觑着眼,在心底点了点头,新面孔?瞧着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应当是带回来的俘虏。
难不成是想逃跑?邢秋捏着下巴,时机是选对了,但方向选错了。
她没跟着去庆功宴,趁着人少又细探了一遍地形和守卫情况,一回来就撞见拓跋晋抱着萧玲琅进了王帐。
看着瓶里空空如也的避子药冒着冷气,一阵头晕,他不是狼主吗?就不能多纳几个妃子,就可着她要偷的人嚯嚯。
这荒郊野岭的她上哪去整避子药!要是真折腾出人命了,南梁那边她又怎么交代!
踢着石头一回头又瞧见鬼鬼祟祟的人,还想拿她泄气,没想到是要逃跑的俘虏。
邢秋眼珠子一转,“这里是王帐,狼主与娘娘歇息的地方,你幸好撞上的是我,要是巡视的人,命就没了,赶快离开这吧。”
手指戳了戳此人的肩,顺道给她指了个看管松的地方,希望她能有脑子看明白就逃吧。
俘虏作乱逃跑引起骚乱,应当能打断他们吧,邢秋暗暗地想。
“谢姐姐,我是找错了路,你不要声张,我马上离开。”
这是狼主住的地方,崖祈漪眼睛亮光一闪而过,勾了勾嘴角,瞥着王帐,给面前趾高气昂的奴婢浅行了个礼,忍下这口气。
等她成了她们狼主的女人,再回来教训教训这些脚长在头顶的人。
邢秋在心底哼笑一声,是个蠢的!这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她们想走还走不了!
磨着后槽牙,邢秋走回原先的位置,踢着石头,恶狠狠的盯着王帐,仿佛里面住着的是跟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王帐里,暧昧勾丝,烫人的呼吸彼此交缠,萧玲琅宛如从水中捞起,香汗淋漓跪在床榻上。
上方的人不知疲倦,她的声声求饶全被他堵在手下绞碎,只能苦着眉,双手紧攥着被褥。
“月儿的舞,才是孤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