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萧玲琅自己在屋内拿着昨日拓跋晋教过她的文字继续温读。
萧玲琅捏着笔,将写满一页的纸放到一旁,娘亲和常琲哥哥肯定没有想过她如今这么会勤勉。
都怪该死的拓跋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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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玲琅望着窗外,微微有些发呆。
也不知娘亲和常琲哥哥可有找她,不会……不要她了吧。
南梁临安东街。
清朗俊秀的青年听到面前憔悴的妇人所言,身形晃了晃,幸好被身后书童扶住才没跌倒。
“不可能…不可能……”他激动上前一步,白净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涨红。“萧伯母是不是在欺骗文宣,是不是因为我回来晚了,没能给玲琅及笄,玲琅她生气了,不想见…见我,玲琅……她怎么可能……”
他语无伦次情绪激动的望着杨青宛。
杨青宛面色冷静,她目光淡淡看向眼前青年,“常公子想必是去过萧府了吧,本夫人怎么会拿自己女儿的命来欺骗你。”
常琲喉咙一塞,想到来时先前的萧府,一片灰败,瞬间气血上涌。
“玲琅院子里花草果木最多,到处都是丝绸锦缎,所以也是火势最大地方。”
身体踉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口腥甜喷涌而出,常琲眼前一黑,身体缓缓软下去。
玲琅……玲琅她最怕疼了。
“文宣!”
“少爷!”
杨青宛脸色瞬间苍白,惊得愣了刹那,赶紧蹲到去扶昏倒的常琲,一边转头对萧沅芷到:“沅芷,快快快,去叫郎中来。”
“欸,好。”萧沅芷抹着眼泪跑出了院子。
原松藏在暗处,一直等到郎中问完诊才离开。
客栈里,穿着浮夸衣裙,气质出尘,身姿姣好的女人优雅的坐在窗边喝着茶水。
直至对面的男人说完,清雅的脸庞出现一丝龟裂,她用力握紧茶盏,挑眉咬牙切齿一笑。
“你说什么!”
原松拱手,低眉垂首回道:“回禀公主殿下,常状元悲伤过度,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悲伤过度!气血攻心!”广宁笑了笑,反复念道这两个词。
“砰!”
一声瓷杯碎裂,广宁脸色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形成深深大沟壑,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双手握紧拳头,彻底发飙。
她凛眉睁眼,一字一顿气急道:“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他竟然如此情深义重,不过是一个贱户,死了就死了,本公主芳华绝代,哪点不如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拒了父皇的赐婚,哪怕掉头也要回来求娶那丫头,本宫以为他是另辟捷径,想博父皇恩宠,没想到他还真对那丫头有情!”
原松默默听着,低头不语。
广宁大笑几声,笑声又戛然而止。
“本宫救了他,瞧上他,是他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敢如此折辱本宫,本宫岂能如他意!”
她收起狰狞的表情,拿出铜镜摸了摸脸,娇声问:“原松,那个贱人有本宫美吗?”
原松低头,唇角一扯,弧度讥诮着回道:“小小商户,哪配与公主这般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广宁掩唇满意的笑了笑出来,神色忽然又是一变,“所以,驸马瞧上她什么了!小小年纪就是狐媚子!”
原松眼帘掀了掀,安抚炸了毛的人道:“许是驸马同她一同长大,并无接触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