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赌场的一角,正展开一场豪赌。
不过对下赌注的那方来说,不过是单纯的余兴罢了。
“全部押红。”
基于这句随口说出的话,宛如小山的筹码被移动到轮盘赌桌上。
周围身穿高价服饰的人们伴随沉稳的交头接耳声,注视着这名豪赌之人。
身处视线中心点的男子,源稚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表现出并不怎么开心的态度坐在轮盘赌桌前的椅子上。
尽管他坐姿优雅,眼神却锐利到彷佛在评估荷官的技巧。其身段与其称为一流赌客,不如说整体呈现的氛围更像赌场老板。
众人目光自然地聚集在一抵达赌场就持续大获全胜的源稚生身上,目前赌桌上的下注额度已来到相当程度的富豪都会犹豫的金额。
最后当轮盘的球落到红色数字上,欢呼与鼓掌声同时遍及场内。
源稚生略微扬起嘴角,但并非因为赚到一大笔钱,而是因为觉得继续下去能将赌场幕后的经营者引出来让他心情不错吧。
他随手捏起几枚刚赢得的最高面额的筹码,随即留下比惯例的吃红金额高出约五十倍的筹码,离开座位。
接着,他收下赌场女服务生给的装有鸡尾酒的玻璃杯,来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饮用。
“不是什么好酒呢。”
他特意埋怨了一声后,脑中便听到少女满是歉意的说话声。
“非常抱歉。”
“你没理由道歉。”
源稚生嘴里依然含着酒。
伫立他身旁的是身为服务生的少女。
一般来说不允许十六岁以下的人进入赌场,若是违法,连赌场方都会被处以严苛罚款。
但是,不仅没有任何人责备待在赌场内的少女,甚至不存在将视线瞥向她的人。
源稚生的手指将面额最高的筹码弹到半空中,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说道:
“与技巧无关,只是天命在我而已。”
源稚生刻意摆出了一副自大、目中无人的拽样。
当他回到赌场大厅的时候,发现单双赌桌那边围了一大群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着赌桌里挤去,不经让人想起了黑色星期五的大采购现场,拥挤、嘈杂、极度异常的亢奋。
源稚生甩了甩手走过去果,然被堵在了人群外,尝试着往里面挤但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是无奈,只能干脆的搬来一个椅子踩在上面垫着脚观察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黑金沉重的筹码如小山一般堆在了赌桌边上,路明非的身边无人敢立,赌客们敬畏着他,有如信徒朝圣他们的神邸。
他双手交叠衬住下巴沉默地看着场中的扑克牌一次次被罚到赌桌中央,又一次次被揭开,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沉寂得就像一尊雕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