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世上也不会有红衣厉鬼这个说法了,总之穿着红衣自杀的人,尤其是女人,死后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这是轻的,重的就是直接化成厉鬼到处杀人索命。
而看眼前这个女人的模样,明显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五楼的高度虽然不算特别高,但人从上面摔下来也没有活路了。
本来我看了一眼就想走了,没打算管闲事,毕竟我自己都是个菜鸟,所懂得的东西非常有限,灵异方面的知识全部都来自于那本蓝皮书上头,万一这个女人真的变成厉鬼了,第一个杀的可能就是我,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记住我了。
但是正当我准备拉着两个女生上车的时候,女尸身上的一样东西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瞪大了眼睛,旁边杨雨晴看见我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在那女尸身上扫了几眼,随后,目光缓缓定格在那女尸的脚上。
女尸的旁边趴着一个中年女人在嚎啕大哭,应该是她的母亲之类的,之前女尸的脚被这个女人挡住了,导致我没有注意到,但此刻这个女人哭得摔倒在了地上,这导致我瞬间便看见了令我眼前一亮的东西。
那个女尸的脚!准确的说是那个女尸脚上穿的鞋子!
那双鞋子我熟悉的简直不能够再熟悉,黑色的面料,底层是一层灰白色的破布,上面用红墨水写着一个鲜红的44!
这就是我们找寻了很久但是却一直没有结果的那种鞋子!
我赶紧走过去把那个女人扶了起来,那女人哭得眼泪都干了,李雪这一次倒是很机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过后,便对着旁边的人出示了她的证件,说她是警察,现在准备调查这件事情。
围观的人顿时便一哄而散,如果是件普通的事情,即使有警察来了,他们也多半会留在现场看热闹,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一般,死者穿的这么诡异,死的也这么诡异,加上看热闹的人当中大部分都是老人,多少有些迷信,最是避讳这种情况,刚才是一时没有想起,此刻被李雪一提醒,走还来不及呢,谁还会留在现场?
很快的,街上便走的只剩下我和杨雨晴、李雪以及地上的女尸和那个哭泣的女人了。
“警官……请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救我的女儿……一定要救活她啊!”
女人对着李雪痛哭流涕的道。
不用她说,我早已经掏出手机拨打了120,顺便还打了110,因为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警察来处理,至于李雪,她就是个菜鸟,估计当警察也是为了好玩,而且她也不是这个辖区的人,轮不到她来管。
由于是镇上,警察和救护车还是来得很快的,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警察来了之后立即封锁了现场,拉胶线,医护人员检验女人早已死亡,警察经过一番现场勘查过后,让救护车把人抬了上去。
李雪对那个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那警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可能由于是同行的缘故,并没有驱逐我们。
经过调查,最终确认那个女人是自杀的。
死者名叫柳茵茵,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在镇上的银行里头上班,平时就一个人住在她坠亡那栋楼里头的单间,询问她的同事过后得知,她平时挺内向的,不喜欢说话,反正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可能是与她贫困的家庭环境有关。
可她虽然内向,但也不至于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这让人非常的疑惑和不解,她的同事们都感觉很可惜。
警察一个个的询问了她身边的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此刻那个女人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柳茵茵的母亲,对于女儿竟然会跳楼自杀,除了伤心之外,她也感觉非常的奇怪,面对民警给出的自杀这个答案,她表示完全不能接受,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女儿平时最听话了,和家里人关系也很好,也没有任何的精神疾病,她今天正好来赶集,碰巧女儿休息,所以顺便看看她,结果还没来得及走上楼,便看见楼上有一团红色的东西摔了下来,这就发生了之前我们看到的一幕。
其实不光是柳茵茵的母亲无法接受自杀这个事实,那些民警心里头恐怕也在犯嘀咕,因为柳茵茵没有任何的理由会选择走这么极端的路,但要说是他杀的话,现场和楼顶却没有遗留下任何的证据。
因此只能够将这件事情定为自杀了。
我们在旁边一直默默地听着,到了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对那个问话的警察说道:“警察先生,柳茵茵应该是他杀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齐聚向了我,杨雨晴和李雪诧异的把我望着,那个问话的警察也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说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误导警察办案是多大的罪过?那好,我问你,你说柳茵茵是她杀,那你告诉我,她是被谁杀死的?!
可能是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居然来否定他的结论,他觉得脸上挂不住,所以才会是这个模样。
我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好,我告诉你,是柳茵茵自己把她自己杀死的。”
那警察用一种看****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一下子乐了,对李雪说,美女,你这朋友不会是个傻子吧?
李雪也是满脸诧异的望着我,显然她也没明白我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但我自己心里头却是清楚得很,我看了那警察一会儿,然后凑到他旁边,对他低声的道:“你不觉得柳茵茵死的太诡异了吗?”
在我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他像是全身过电一般,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微,几乎看不出来异常,但还是被我给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有些捉摸不透的望着我,思忖了一下,压低声对我说道,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