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传来师叔的声音:“苗姑娘,别得寸进尺,当年的事情弄得我到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你老爹已经失了神智,这是典型的凶鬼,凶鬼收了,不到是时日再放出来,我要被反噬的,你不会去只是钱财,若是我将你老爹的鬼魂放出来,除非让他魂飞魄散,你能同意。”
“自然是不能,周先生……”苗姑娘语气带着商量。
却听师叔冷哼一声:“哼,你当年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呢,雪儿想起来就以泪洗面,我那孩子啊……”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师叔和苗姑娘的叹气声,紧接着就是苗姑娘说是算了,我赶忙敲门,装作是刚来。
“进来。”师叔说到。
我推门进去和苗姑娘打了声招呼,师叔问我怎么抱着被子过来,我说是刘莹生病了,床铺太挤,来睡地面的。
师叔笑着将床让给了我,苗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关了灯,我却是睡不着:“师叔,你说龙吉能被判罪吗?毕竟这是死案,没有证人,要是老爹能说话倒是好了。”
师叔却说:“丫头别多想了,相信警察的能力,他们是专门吃这口饭的,犯罪心理学是必修的,那张警官早就看出了真正的凶手。”
“我知道,我就是说如果老爹能说话更容易办一些。”我嘟囔着。
“呵呵!”师叔笑了,“我在不知道你的心思,就算把他的阴魂放出来他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你记得你和我说从他眼中看到的最后景象吗?”
我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大惊:“师叔是说,老爹也相信是龙苗下的手,因为他当时是要将礼物和和盒子一起藏到了枕头下,是有意包庇?”
“虎毒不食子。”师叔叹了一口气。“也许就算知道是龙吉下的手也会包庇的,畜生啊!”
半晌传来了师叔的呼噜声,我说不出话来,心里发酸,女鬼事件是奇葩母亲,这又是歹毒儿子,怎么都不知道珍惜呢,难道真的是越拥有越不知道珍惜吗?
呵呵,我无声的笑了,摸着脖子前面以前带着血玉的地方,我的妈妈到底长什么样子,还有那天来家里找我的人,到底是谁?越想就越是好奇,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师叔说要回家,我却摇了摇头,说要见龙吉最后一面,师叔开始是不理解的,但是方白说离飞机时间还有半天,打车去成都机场的时间倒是够了,师叔只能答应,告诉我快一点。
我到了警局的时候,做了登记,龙吉龙深哥,宁静嫂子被拘留了起来,我先是见了龙深哥和宁静嫂子,说是要走了,他们说抱歉,以后常联系。
然后警卫又带来了龙吉,龙吉看到我明显一脸的怨气,转头就想走。
“我有话和你说!”我叫住了龙吉,看到他脚步顿住。
“什么话?”龙吉疑惑着做到我面前,旁边还有警卫站着。
我笑着看向龙吉:“你没有想到老爹为什么死前将盒子藏在了枕头底下吗?”
龙吉却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就是和我说这些?”
“这话我只说一遍,他是为了包庇凶手。老爹不想自己的儿子入狱。”我觉得有些生气,想着老爹找上我时我说要帮他查案时的抗拒说,“也许老爹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孩子害的他,但是虎毒不食子,尽管孩子杀了他,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坐监狱。”
龙吉明显愣住了,随后嘲笑道:“他是为了包庇龙苗吧?毕竟那是龙苗送给他的礼物,从小到大不管;龙苗怎么做,他都最爱他。”
我冷笑:“听宁静嫂子说是因为龙苗长得像你们母亲,老爹应该是思念老伴才会偏向。”
我看着龙吉神色挣扎,耸了耸肩:“话已至此,你自己思量吧,我走了!”
随后就离开了警局,到了龙家众人已经在等我了,我们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龙家。做了几个小时的汽车到了成都机场,又飞了几个小时才到了T市。
众人都累了,齐琪去了小周家住着,刘莹则是去了大龙家,本来说去南阴村的,但是刘莹却是听过南阴村鬼狐的名声,愣是不肯去,我和师叔回了南阴村,师方白则是回了公司,临走时告诉我明天去公司一趟。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最近几天两人关系倒是不错,也就不好意思拒绝,点头答应了。
到了南阴村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我开了门,一进院子就看到了一双破布鞋,那布鞋里竟然没有脚,大腿处伤痕累累,胳膊只剩下一节,另一个胳膊抱着一个圆咕隆咚的脑袋。
“妈呀!”我向后抓住师叔,“老雷头儿又搞什么?”
师叔似有感应的看着那无头鬼站着的方向,问我:“长什么样子?阴气这么强?”
我吞了口唾沫看向那无头鬼:“穿着破布鞋,身上是破烂的衬衫,像是个乞丐,不明白老雷头儿又接了什么买卖。”
我当时真的是烦了,一件案子接着一件案子,实在是招架不住。
师叔却点了点头:“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