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见她了。”白淳熙把另一只手放在楚旬笙的手背上。
安秀就是楚旬笙的母亲。
在少年幼儿园毕业的时候,和他亲生父亲离婚,独自离开,后来在楚旬笙三年级的时候,又回来把他接走了。
安秀离开的三年时间里,给楚旬笙又生了一个弟弟,还多了一个继父,也就是楚君廷。
当时才三年级的楚旬笙被迫接受了这样的一个家庭,除了母亲,他一个都不认识。
楚旬笙对自己的母亲抛弃自己这件事是有怨恨,但是在那样一个残酷的环境能忍耐的又有几个,小旬笙理解自己的母亲。
没过几天,小孩对母亲天生的依赖还有积攒了三年的思念打败了那些负面情绪。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但现在看好像不是。
生活中虽然多了一个弟弟,还有一个总是要求他学习各种东西的继父,但是没了楚合迅的打骂,楚旬笙除了想念自己的伙伴外,一切过的还可以忍受。
少年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达到继父的标准,为的就是能见到白淳熙他们,也为了能让自己的母亲高兴,以自己为荣。
但是脑海的弦却越拉越紧,他的记性很好,对知识吸收的很快,可是看人的脸却是越来越不清晰。
直到某天安秀指着他的脸说后悔把他带到这里,后悔将他生下来,要不是楚君廷的要求,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一直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
那个支撑他整整十几年的东西分崩瓦解,楚旬笙整个人都坏了,他对那些人的脸,彻底失去了记忆能力。
近半年的时间,楚旬笙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也不上了,饭也不怎么吃,疯狂的自残,有时候需要打镇定剂才能缓解。
要不是之前一直都有锻炼,他的身体可能在那一段时间就跨掉了。
后来楚君廷没有办法,在少年打了镇定剂沉睡过去后,偷偷看了楚旬笙的日记,才把白淳熙搬了出来。
没想到居然起了效果,一开始少年开始配合治疗,吃药吃饭了,到后面,甚至答应了他去上学这件事。
戏剧性的是,楚旬笙去了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学校,却完全没有认出白淳熙,还和人打了一架。
回想日记的内容,白淳熙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日记本中的那半年,是楚旬笙一分一秒的度过的。
他不会说让楚旬笙和安秀和解,只要受的伤在自己身上,那他就永远没资格开口去原谅或者是让人原谅。
“嗯,”楚旬笙点了点头,“就只见楚君廷。”
这个继父对他并没有多少亲情,甚至一个笑都没有给过他,但一切的吃穿住行都是这个男人的处理的。
“你的司机是楚君廷安排的?”白淳熙凑近少年的耳朵,小声问。
楚旬笙点了下头,“跟着我有好几年了。”
白淳熙“哦”了声,那他和楚旬笙的关系楚君廷应该早就知道了,按照他上辈子给楚君廷当员工的经验,男人应该不会反对他们,如果反对的话早就反对了。
想通了后,白淳熙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