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骆凤心身上的香气却带着一点点奶甜味,很淡很淡,如果不是靠的这么近根本不会发觉,可即便只有这一丝丝乔琬也不会辨错,这是最初在瑶泉宫那时候的味道!
“你换了香薰?”乔琬诧异地问。
骆凤心动作稍顿了一下,然后摊开手给乔琬看了她从乔琬头上摘下来的叶子,转头继续往前走。
肯定换了!虽然骆凤心没有承认,那神情也不是否认。乔琬望着骆凤心的背影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点欢喜。
这个味道跟冷漠肃然的乐平公主一点都不搭,因为它是属于阿凤的!有了这一点点奶香,即便骆凤心还是那样身姿挺拔,可在乔琬眼里立刻就软萌了起来。
“阿凤!”乔琬快步追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骆凤心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黏糊。
骆凤心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不过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任由乔琬牵着,还由着乔琬悄摸摸做些小动作,比如用拇指在她的小指骨节上滑来滑去。
嗯,手是欠了点,如果乔琬以后能把破坏东西的习惯改成揉捏她的手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乔琬话音刚落,迎头碰上从温仪宫出来的曹淑妃。双方行过礼,曹淑妃急忙忙往太后宫里去了。
“说起来刚才晨醒的时候好像没看见曹淑妃,她不是一向最是守规矩的么?怎么今日晨醒还迟到了?”乔琬愈发奇怪起来。
“皇兄前些时日下了旨,会立曹淑妃为后,封后大典的日子还没定,不过应该就是下个月了。”骆凤心道。
难怪陈太后今日对她跟骆凤心表现得格外亲和,原来是骆瑾和松了口。
陈家在骆瑾和登基后屡次三番地试探,跟骆瑾和不肯立曹淑妃为后有很大关系。这方面乔琬不好去强迫骆瑾和做决定,今日听说这事,又让她想起骆瑾和在永安王府树下同她说的那段话,或许那时候骆瑾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下个月……”乔琬盘算了一下时间,从岷州灾民暴动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即便有钦差先行安抚,偌大一个州不能一直不派新的刺史下去,她们可能等不到封后大典的时候就得离京。
“账簿交给太后了吗?”乔琬问道,
骆凤心微微颔首点头。
“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陛下打算几时听审?”乔琬继续问。
骆凤心见她确实是闲不住,便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去岷州查访的御史昨日回到了京城,带回了两个县令,皇兄已经问过了情况,明日便会让他们几个还有刘成业跟陈太师当面对质。”
成亲当晚到现在也有好些天了,应该足够让陈太师销毁证据。乔琬听着一切进展正常,心里总算安生了些。
第二天她跟骆凤心去太后宫里问过安出来,因为已经过了婚假,骆凤心去了军营巡查,乔琬本要回府,想了一想,又让车夫拐道去找了月袖。
月袖正在眠月楼里搂着姑娘睡觉。
她去了岷州这么多天,整日混在难民堆里一身脏不说,后来护送刘成业到京城,还没歇口气又赶上乔琬大婚。
自她当上听风的头领后就没这么累过,一忙完就回来眠月楼里睡了个昏天黑地,醒了有好酒好菜,睡着有香香软软的姑娘,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她早上醒过一回,跟怀中的姑娘玩闹过一阵以后又睡了。敲门声刚响的时候她想假装没听见,可是那敲门的人十分执着,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啊!!!”月袖抓狂地翻了个身。身边的姑娘起身说要去看看,月袖拉住了她:“算了,我自己去吧。”
她打开门看见来人,一点睡意瞬间惊醒,猛地把门关上,揉了揉眼睛,又再把门打开。
哦,不是幻觉,门口真的站的是某位刚成了亲的人。
“小祖宗你是想弄死我啊?刚成完亲就往这儿跑,回头传出去我这十个店都不够乐平公主拆的。”月袖让房里的姑娘离开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我从后门进来的,没人看见。”乔琬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再说她知道我来这儿肯定是有事与你说,不会找你麻烦的。”
“哟,这就帮人家说上好话了?”月袖揶揄道,“之前不还说她态度蛮横不要脸,就成了个亲怎么变得这么快?难道是她在床上特别猛,让你舒服到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琬红着脸啐了一口,“我们才没做那档子事。”
听了这话月袖的嘴一下子张成圆形,怪叫道:“你们成亲这么多天居然都没圆房?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哎我就说看着厉害的不一定真的厉害,这事要讲技巧的嘛!要不要我教教你,保管让一夜过后让她再也忘不了这滋味!”
乔琬被月袖挤兑得恼羞成怒,一个杯子砸过去:“我看你这店是真的想被拆了!”
月袖嬉笑着接住了杯子,重新在凳子上坐下:“行行行,随你们俩……哎,要是她不能让你舒服你还可以来找我呀!早跟你说过像你这样的小美人还挺对我胃口的。”
“不好意思,像你这样的老流氓不怎么对我胃口。”乔琬瞪了月袖一眼。
月袖眼见着再说下去乔琬要生气了,赶紧收敛了笑容端正坐好,乔琬跟乐平公主都是她祖宗,一个握着她的命门,一个位高权重,惹恼了哪一个她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