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呢?”他问道。
“啊?”他不按常理出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要送一柄稀世名刀给本宫么?刀呢?”
我笑道:“都压箱底了,我让吉祥从嫁妆里翻出来,回头给殿下送去。”
“好。”他颌首。
李祯用完午饭后便离开了,整个过程中,我俩都识趣地没有再说话。
他走后,吉祥俯在我耳边叨叨:“小姐真是太厉害啦,殿下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
我笑曰:“程家祖传的攻心三式,第一式,以退为进。”
“噫——”吉祥笑道,“我看您这不是攻心,是诛心呐!”
“死丫头不要乱说!”我叉着腰道。
当然了,我家只祖传了兵法,并没有祖传什么攻心三式有的没的,其实都是我胡诌的啦。
我根本没有将那柄山河日月压箱底。
身为我的宝贝刀,当然是要天天宝贝着,每日都由我亲自拿软布擦拭。
我没有急着给李祯送去,而是足足等了五日。这期间我完全没有提这件事,李祯也没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他统共来我这儿吃了两顿饭,路过时讨过一杯茶,又赏赐了一篮子南边四百里加急送来的荔枝。
终于,到了第五天,李祯好像憋不住了。
我在东宫的小花园里溜达,在某个转弯和他来了场“偶遇”,也不知道是谁埋伏的谁。他说“这么巧,太子妃也在赏花啊”,我回答“是啊是啊,没想到忙如太子殿下,也偶尔会有这般闲情雅致”。
我俩就这样一来一回的打这太极。说到最后,太子终于不耐烦了,问我:“太子妃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你曾经说过,要送本宫什么来着?”
我故作恍然大悟状,一排脑袋:“哎呀,是臣妾忘了!”
李祯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这你也能忘?本宫看,你根本没把关于本宫的事儿放在心上。”
“殿下别急呀,臣妾亡羊补牢嘛。”
当天晚上,我便把宝贝刀送去了太子的书房。
我呈上这柄刀,介绍道:“这柄山河日月,乃万年玄铁所造。玄铁是我二哥游历山川时,在剑门关所觅得,设计图纸乃我大哥哥所画,最终由我亲手锻造。”
“你还会打刀?”太子抬眸,目光扫向我。
“唔,算是程家祖传的娱乐活动。”我摸摸鼻子,“不过呢,玄铁性烈,需要用鲜血开刃,鲜血也要够浓烈,一般的血浆不足以激发其煞气。真正开了刃,方能为一把惊世名刀。殿下您看这柄刀,寒光流月,以手触及其剑身,冰如寒潭,这便是冰冷的煞气环绕四周,以削铁如泥的效果。”
李祯依我所言,以手触剑身,果然,刚一触碰到便收回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