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玄纳闷:“你怎么知道灵隐宗的事?”
自己都没回过主峰,不知什么情况,萧鼎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现在的他并未踏足过无极峰。
“我来拜师,自然先要打听一番。”萧鼎之自己舀了一碗汤,袅袅水汽在他眼前氲开,“我听闻过你的事。”
“是吗?传闻如何说我?”
原主现在还在养鱼试营业阶段,风流艳名尚未成形,叶澜玄想知道原文里没有写的事。
萧鼎之眸色转暗,火焰映在他的墨瞳里灼灼燃烧:“传闻说你鸾姿凤态,清雅绝尘,天资聪慧,根骨奇佳。幼年拜入灵隐宗,少时勤学苦练,修为突飞猛进,廿年结丹,从万法归宗道转修合欢道。”
听到合欢道三字,叶澜玄的眼睛猛地瞪大。
古人风雅,给难以启齿的床帏之事附以雅称。什么风流、云雨、交颈、合欢,其实都是那檔子事。合欢宗合欢道好像是今人臆想出来的。
叶澜玄当即否认:“不是,胡说。”
“哪一句不是?哪一句胡说?”
“合欢道胡说。”叶澜玄澄清,“那是合欢宗的独特功法,我是灵隐宗弟子,如何转修?”
“结识合欢派的人,双修即可。”萧鼎之面朝火堆,余光却把叶澜玄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双修二字立刻低头,不自在的拢紧领口。
“萧鼎之,道听途说的传闻不可信。我是正经灵隐宗弟子,不会转修别派术法,更不会随便与人双修。”叶澜玄郑重道。
“哦,呵。”他竟然在对我解释,还说自己正经。
几番试探,萧鼎之愈发觉得叶澜玄离奇古怪,似换了个人。
他在做戏?还是自己记忆久远出现偏差?
叶澜玄往火堆里添了把柴,问道:“你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双亲可在?为什么晕倒在镜水河畔?”
萧鼎之坐得累了,随心所欲地就地侧卧,凤目欲闭不闭,浑身透着恣意的慵懒,开口气人:“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叶澜玄语塞。
原主高冷强势又会看人下菜碟,把各种男人驯得服服帖帖。
他把萧鼎之带回九溪峰,从未上心照料,萧鼎之却对他毕恭毕敬,哪像现在这般浑身带刺。
萧鼎之初期的人设怎么变了?
叶澜玄按下疑问,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来灵隐宗拜师,了解这些情况我可以为你引荐师父。”
“你准备把我推给哪个修士?”萧鼎之的嘴角冷冷上挑,想起被他推入修士怀中之事,一双美眸染上火焰的光影,莫名幽深妖异。
叶澜玄没注意他的眼神变化,说:“我上有两个师兄,都是金丹修为。你打听过灵隐宗的事,心中当有人选。”
“你师兄没你名气大,”萧鼎之将叶澜玄上下扫视一番,道,“我心高,要拜名师。”
“我不收徒。”
萧鼎之狂傲一世怎么可能拜师,不过对应现在的身份随口一说,却被叶澜玄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
萧鼎之瞳孔骤缩,猛地坐起,逼近叶澜玄:“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