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深以为然,她都怀疑上辈子是否拯救了苍生,这辈子才能托生到阮氏肚里,又嫁进这样的人家,公婆温厚,妯娌贤惠,还有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想到萧易成,凝霜脸上悄悄露出些红晕来。
阮氏心中一动,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先前赠你的那张方子,你可有试着用过?”
凝霜装傻,“什么?”
其实心知肚明,阮氏指的一定是那副缩阴方,但这种事凝霜实在不愿与旁人探讨,自家亲娘也不行——太羞耻了。
阮氏见她仍未开窍,不禁气结,正要继续解释,忽见萧易成掀帘而入,笑着鞠躬,“您来了。”
阮氏慌忙见了礼,因女婿在侧,不好多说,便知趣告退,临走前却悄悄朝凝霜使个眼色,要她千万记得翻一翻箱笼,里头有用的东西多着呢——真是个傻姑娘。
萧易成眼见母女俩眉毛官司打得热闹,不禁笑起来,“什么有趣的事还得瞒人?”
凝霜微有些窘,生硬的拉开话题,“没什么——宫中定下来没,咱们要服丧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萧易成叹道:“陛下纯孝仁厚,与礼部商议,决定守足一年之期。先帝与先皇后先后过身,想必他心中亦不好受。”
皇后崩逝是最近的事,就连凝霜都始料未及,看来即便宫中将毒害陛下一事按到贵妃头上,萧皇后自己却过不去心里那关,就在不久之前,她趁夜服下一杯毒酒,自绝于己,也是让太子能够干净清白的登基,不必再有任何负累。
“母亲爱子之心,天底下都是一样的。”凝霜叹息道。
好在皇室那些波谲云诡距离她的生活很远,她生活在萧家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所愿都能得到成全,她觉得很知足。
凝霜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就请了娘家亲眷过来团聚,也算一个小型的满月宴,不然赶上丧期,是不可能大操大办的。
萧易成睨着她,“你好像还忘了点什么?”
凝霜先是不解,及至看清萧易成那促狭眼色,她顿时脸上通红,啐道:“流氓!”
国丧期间有一条不能行房的不成文规定,不过多数人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添丁是怎么添出来的,而官府也不会管到房帷中去。
其实这个对凝霜而言本也没什么,女子对于情-欲的需求本就不及男子,她瞧着萧易成才像是耐不住了,这些时动不动拿些轻佻的话语挑逗她,简直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是吗?”萧易成趁势欺近了些,“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着急。”
凝霜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他双臂掌控之下,只好放弃挣扎,却仍拨浪鼓似的摇头——她真没有想那种事,真的。
萧易成冷不防从枕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那这个又是谁的?”
凝霜看清那封皮上的字样,脸顿时红得像煮熟了的虾米,尖叫道:“萧易成,你阴我!”
她每回看完之后都会仔仔细细锁进箱笼里,怎会出现在枕下?定是萧易成趁她不备藏进去的。
凝霜对这个狡猾的男人怒目而视。
萧易成却好整以暇的将她抱住,乐呵呵地笑道:“我只是怕你不得要领,要同你一起研讨罢了。”
凝霜感到身下传来的动静,蹭得她麻麻痒痒的,险险不能自持,“快放开!太医说了,还得过几天呢!”
“具体几天呢?”萧易成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似乎不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复,他就绝不肯松手。
凝霜:“……”
这男人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