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笑了,其实他老婆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不是吗?
“想知道?”他收住笑,捏起她的下巴,神情和动作都有些轻佻。
唐珊给了个‘才懒得’的眼神,决然的掀开了被子,尽管刚才已经看过一眼,但再次看到,心还是紧紧的一抽,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还真的会让她产生心理障碍,大概以后她都不会再吃肉了。
“珊珊,让医生来吧!”她虽然没有倒吸气,可是她变换的呼吸节奏,他还是感觉到了。
“不要,”唐珊拿起药棉的手都在抖,可是她不想退缩,他伤成这样都可以,为什么她就不能给他上药呢?
“珊珊……”他再次握住她的手。
“卫西城,你不是说为我守身如玉吗?那要守就守到底,就算是男人也不能碰你,”此时此刻,她只得用这话来唬住他了。
“原来,你真的在意?”卫西城坏笑。
“放手!”她命令。
卫西城松开手,事已到此,她决心为他涂药,那就涂吧,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转移自己的疼痛感,他开始说话,“你知道我家二兄弟怎么保护的这么好吗?”
她不理他,眼睛,神经,肌肉都紧绷的,拿着棉签涂药的手像是抽筋似的不听使唤。
“我是双腿紧并,当时对自己说,就算掉头也不能失身,这可是我家珊珊的姓福,老婆你说我在那个时候还想着你,是不是很爱?啊呜……”
尽管想忍住,可是伤口处传来的猛疼还是蛰到他。
唐珊不是故意的,但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手下没有个轻重啊,她歉意的看他一眼,末了又说了句,“我可对歼尸没兴趣。”
掉头也不能失身,头没了,他留着个破身有什么用?唐珊在心里腹诽。
“哦,也对……我光想着要守身了,忘了这事,下次我一定要守身也要守命,”卫西城不想她心理压力太重,故意说的轻松。
低头涂药的唐珊没有看到他的鼻尖,额头都开始冒汗,一双有力的大手更是暗暗揪着身下的床单,牙齿紧咬,他的真的疼啊!
因为伤口被洪水中的脏东西感染,肌肉大面积腐烂,现在医生每天都会给他清理腐肉,而且他这种情况也不适合麻醉,所以他的疼是实实在在,蚀心腐骨一般。
唐珊一颗心都在他的伤口上,血肉模糊不说,有的地方几乎都能看到白骨了,她的心也像这伤口一般的腐烂疼痛,可是她越心疼就越紧张,越紧张手就越抖,所以她手下的轻重总是掌握不准,总是没轻没重,但是除了刚才那一声啊呜,唐珊再也没有听到他吭一声。
“疼就叫出来,”她提醒,仍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伤口,甚至来不及看他的表情,亦或是不敢看,怕看到他疼痛的样子。
“不疼,老婆你尽管涂,这点疼算什么,女人生孩子的疼才是要命的疼,”他一定是疼晕了头,才会说出这句话来,孩子可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啊。
果然,他话音一落,他的伤口又猛疼一下,是她又戳重了,但这次她是有心的吧,因为卫西城听到她说,“女人生孩子的疼,你怎么知道?你是生过,还是你见谁生过?”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小心眼,卫西城真是怕了他的老婆大人,“我真的想生,可是没那功能,至于见女人生孩子嘛,倒是真的见过……哦,疼……”
伤口又疼了,他老婆这是在用这个惩罚他吗?好吧,为了避免再受皮肉之苦,他赶紧交待,“我是在电视上看过……”
说完,卫西城感觉有细细的东西大额头汇流,然后沿着肌理下滑,他不想被唐珊看到,身子向后倾了倾,结果他的那点隐私就由先前的半掩半遮,完全的露了出来。
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上面,卫西城轻咳了一声,“现在他只是睡觉。”
“哦,最好沉睡!”她收回目光。
“你不怕他一睡不起?那你的后半生姓福可就没了,”卫西城这个流氓,这个时候了,还满脑子这种事。
唐珊鄙夷的撇了下嘴,“你要是那里伤了呢,我可以帮你治,绝对独家医生,别忘了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至于我的姓福,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全世界男人这么多,是不是?”
“你再说一遍,”他腾的起立,怒意翻滚。
唐珊在他逼近时,已经及时抽身,同时将手中的棉棒丢入旁边的垃圾桶,说了句,“药已经涂完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药涂完了?
可是这一会他怎么没感觉到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