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问:“你感冒了吗?这么可怜?大过年怎么就感冒了?”
姜翎穿的厚实,白色羽绒服都到小腿下面了。北方的冬天要在三四月才开始暖和。梁丘熠有点感冒,整个人看着懒洋洋的,姜翎不管问什么,他都嗯一声。
等进了院子,姜翎又说:“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挂水吧,别到了开学,你还这样,怎么去西南?”
他彻底被她逗笑了,问:“原来你这么操心,是怕我误了开学?”
姜翎也意识到操心的有点远了,否认道:“不是,说着说着就到那儿了……”
梁丘熠兜着她后脑勺上楼,她扭头瞪他,之前不是很熟悉的时候他就爱伸手兜着她后脑勺走路,像领着一个小朋友,现在这么久了,他更爱在她身上手动手动脚。
梁丘熠见她瞪他,改成揽着她肩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翎趁着他松开她的手,跳上去两个台阶转过来面对着他,才比他高一点点,问:“我哥要给我介绍他朋友,怎么办?我要不要把你供出来?”
梁丘熠笑起来,面容都温和了,问:“那你怎么说的?”
姜翎抬手敲了下他肩膀,不满问:“我问你话呢?”
他看着有点无所谓,应她:“你怎么那么招人呢?那就供出去吧。”
也不提认识她哥,不提她父母,也不提见面。
姜翎见他这么说,也不再问,转身先他上楼,他跟在后面看她,也不搭话。
见家里空荡荡,问:“老太太不在家吗?”
梁丘熠说:“她回南方老家了。家里有几个小辈想见她。”
自然阿姨也过年放假回家了。
家里果真就他一个人。
姜翎对他毫无办法,问:“你饿不饿?我不会做饭,给你……”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给他吃点什么。
梁丘熠进了书房,喊外面的她:“你过这边来?”
姜翎站在门口说:“我上次进去过了,你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梁丘熠开了椅子后面的柜子,取了幅画,姜翎靠在桌前,等着他打开。
等他一打开,她就笑,当初送他这幅画有些冲动,太想接触到他了。
梁丘熠朝她招手,她绕过去靠在他的身上,看着画,跟他说:“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很不服气你。所以这幅画几乎一蹴而就。”
梁丘熠觉得好笑,问:“不服气我什么?”
姜翎想了下总结说:“不服气你能那么完美。离得太远,太朦胧,觉得你简直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