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抿着嘴,她这个手艺和姜更知没关系,她一是不想给姜更知惹上不必要的闲话,二是自己也不想被议论。用在正途上的忙,她可以帮。
末了她问赵霁名:“这个作业及格吗?”
赵霁名眼神复杂的问:“你这手艺,你爷爷……”
姜翎打断说:“我美院读书的时候年纪小顽劣,和人研究出来的。让我爷爷知道,会打死我的。”
赵霁名心里惊叹她的天赋。确实好。怎么当年就没发现这么个好苗子呢?
事实上姜更知知道了,不光知道了,还知道了她仿画在黑市上卖了大价钱。这个孙女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他虽说严厉,但也没动过手打过。
发现她不走正途,第一次出手打了她,完全不顾她是女孩子,用用平纸的尺子在她背上抽了一通。
姜更知当时狠着脸问她知不知错?
她疼的咬牙不肯认错,犟嘴说,我也是凭本事,卖家没有本事认出来,就是我技高一筹,凭什么是我的错?
姜更知气不过把镇纸扔她脑门上,尖角磕破了皮,她捂着额头,满目张扬的桀骜。
姜更知看的头疼,知她少不更事,年少张扬和人赛艺,图个新鲜。可是跟生意人搅合在一起,那就是作恶。
换了口气,语重心长问她:“你觉得你的画值几百万吗?值得让人倾家荡产的买吗?你若是仿的是我的画,我一句都不会说你。就算卖了,也不过是个消遣。可你仿的是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东西。你技高一筹,不图财害命,别人借了你的手,但凡有人因为你的画倾家荡产丢了性命了,你年纪轻轻受得住这个因果报应吗?”
他说到最后曲起手指在桌子上噔噔噔的用力敲。
她被姜更知一棍敲醒。
也被姜更知打得狼狈,背被戒尺打得通红,红着眼不说话。
她知道错了。
姜更知怕她出尔反尔,骂她:“不想毕业,我过两天就去给你退学。你暂时都不要回学校去。”
已经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了,她很多时候经常不在学校。但是老师喜欢她也是因为她专业课成绩好。
姜更知有很多藏画,在家里那几个月,姜更知交代她整理藏画,每一幅都告诉她是怎么来的,他花了多少钱,钱是怎么省出来的,上一个买家是因为什么出手。
那些艰难岁月,文人收藏的这些书画能换钱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