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宫中,莫相忘走后,安乐王穆赟取下面具,那深陷的双眸,那憔悴苍老的面容,右脸颊两道深深的刀痕……两颗清泪,自眼中滚下……
氤氲的香烟萦绕,寝殿中朱红檀木坐榻,绫罗珠帘垂堕;没有风,没有一点声息,空气中透着一种浓浓的诡异。
安乐王拭干泪痕,重新戴上面具,喝声:“来人!”
两名侍女自殿后紧步赶来,跪在安乐王面前,声音颤抖的说:“王爷……”
安乐王说:“你们很怕本王,是吗?”
侍女说:“王爷,奴婢不敢。”
“那本王问你们,本王待你们如何?”
侍女匍伏在地,回答说:“王爷对奴婢们爱护有加,形同再生父母。”
安乐王伸手把她俩扶起来,说:“本王不要做你们父母,你们就把本王当成兄长,情郎,夫君如何?”
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回答。
安乐王招手,说:“过来!”
两侍女不安的跟过去。
安乐王在床塌上坐下,脱下外衣,只穿里衣,说:“上来,给本王捶背。”
两侍女迟疑了一下,不敢违拗,只好上前,跪在安乐王身后,轻轻给他捶背。
安乐王说:“你们是新来的?”
“是,王爷。”
“刚才两位呢?”
“两位姐姐有事离开,吩咐我二人在此侍候王爷。”侍女说。
安乐王转身,侧着身子看着两侍女;那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如水的豆蔻年华。安乐王一手托起一侍女的脸,调笑说:“既然是侍候,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侍女粉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王爷……”
安乐王一手抱着一侍女倒在床上,对另一侍女说:“把帘帐拉上,给本王宽衣!”
侍女不敢将就,羞答答的拉上帘帐,为安乐王宽衣。安乐王哈哈笑着,无所顾忌,拉着二侍女滚作一团;侍女尖叫着,却是身不由己的配合着安乐王,为他的手段,为他无止境的调教,肆意淫乐。
寝殿内,香气弥漫,有如深林湖海,高山雪谷;那一层薄雾,在帘镜美人诗画点缀中,水月莲荷竹兰缥缈其中。
是夜,安乐王环抱着美人,仰躺在寝床上,对着帘帐外昏暗的灯光,心中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十三年前,当他还在外督促指挥民工修缮河堤时,接到宫中传信,皇兄病重,令他即速赶回。
安平王马不停蹄,只带了两名贴身护卫,日夜不停奔行一千多里赶回皇宫。当他扑倒在病榻上的皇兄面前时,大夏国皇上艰难的坐起身子,屏退左右,看着他说:“皇弟,你回来了!”
安平王说:“皇兄,臣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