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庭安竟下地了!
身材挺拔的男人隻穿着件素色寝衣,不知是何时起身下地,正一瘸一拐地往内室走。
青姈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手臂收紧时,蹭在门板轻响。
原本瘸着走路的男人骤然顿住,循声看过来。
次间外乌漆墨黑,隔在堂屋与次间的纱屏上绘着锦绣山河,有颗脑袋从纱屏后探出来,披散的青丝被窗口的风撩动,只露出清丽如春日桃花的眉眼。她不知是何时站到那里的,鬼魅般没半点动静生息,忽然探出脑袋,令人猝不及防。
四目相对,青姈满目惊愕,戴庭安清冷峻漠。
有片刻安静,青姈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捂住能吞下鹌鹑蛋的嘴巴。
戴庭安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就势靠在柜旁,沉声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青姈:怕怕的呢
晚上还有一更哈~
蟹蟹kenosha的地雷,ua!
逗她
青姈没想到戴庭安居然能动,还能瘸着腿走路!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戴庭安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就连拿筷箸时都像拿着几百斤重的剑,有些吃力似的,出入浴房都要随从拿春凳抬,连吃饭时起卧都得她在旁边扶着。
谁知不过十来日,他竟然恢復到能动了?
青姈拿小碎步磨叽着往他跟前走,脑袋里迅速琢磨。按说伤筋动骨,恢復得不会这么快,更何况今晚擦洗时他还是让随从抬着的,就连吃饭也让她扶着起身躺下。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能下地走路了?
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青姈隻觉一个头两个大,有点后悔刚才为何要探头。戴庭安这次重伤,真实伤情连老侯爷都要瞒着,显然是事关紧要。她初来乍到,照顾茶水把守院门就算了,不小心窥到这一幕,似乎不太好。
但装瞎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在他两步外驻足。
“将军这是……”
青姈声如蚊讷,没敢看男人的脸色目光,隻将脑袋低垂,满头青丝滑如绸缎,没半点装饰,松松的搭在她肩头。那身寝衣裁得宽敞,领扣严实,寝裤底下是软鞋,露出纤秀的脚踝,像暗夜里洁白的茉莉。
她站得拘谨,手臂老老实实贴在身侧,指头轻揪着衣袖。
戴庭安面无表情,将她从头到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