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岂不是我庸人自扰了?”孟婉则先是伸出了一根冰凉的指尖贴抚在了孟心柔染上那面罩的些许血迹的滑腻脸蛋上,向下滑动,幽冷的目光狰狞的一变,右手则突地用力掐住了孟心淑柔软的下巴骨,毫不怜香惜玉的向下如同玩物般的一带。
“难受吗?”孟心淑心中早已堆满了委屈,可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忍,再大的苦痛她都可以咬着牙忍下去,笑着说:“没有。”
孟婉故作有所领会的一挑眉,嘴唇微微一张:“哦~”然而指尖的力道不仅没有减退半分,更是加重了起来,内指向内一掰,清脆的骨响,传彻了空旷的室内。
“呀…”孟婉指尖稍稍一松,而她确实折断了某些东西,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她不过是让孟心淑的下巴暂且的脱臼,而若是再一炷香之内不及时接回去,那她的下巴骨就确实废了。
“妹妹,这回你可真的完了,就算不死,恐怕也是活不长久了。”那残忍无性的女人究竟是谁,孟心淑跪缩在了地面,双臂紧圈着身子。
“姐…”人的开口必须连接的一个关口,出了喉间嘴唇更为关键的还是那支撑的下巴,不过说了一个姐字,那磨人的痛楚顷刻间吞噬了孟心淑的理性,只听那半声:“啊!”
而这一叫则又触及那下巴的脱臼口,一来一去,孟心淑的眼底蒙上了深沉的绝望,竟不敢再抬头去望那恬笑自若的孟婉,滚烫的泪水汇流而下,心中填满了这些年的委屈一时之间迸发了出来。
“哒哒哒哒哒。”突兀的脚步声瞬即让孟婉顿时喜上眉梢。
“什么人在后边!!”孟心淑听则是一头雾水,自那阴影地带走出的女子,手中擒拿着一条新鲜的臂膀,那似曾相识的手臂就算化成灰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野丫头!……就是你,把我的儿子们搞得鸡飞蛋打吗?!”那怒不可遏的女子生了一头顺溜的乌青长发,一双高扬的凤眸,张扬跋扈,着了一身极暗的深紫裙裾,衣上印阙红大牡丹花,甚为妖娆。
那面露恶相的凶妇一挥手便将手中的半截臂膀丢在了孟婉的面前,一道滚热的血液更灼溅在了她张那掩不住震惊的脸上。
“认识它吗?”孟心淑身子猛然的一抖擞,那不愿回忆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那个抹杀她折磨她们的人,就是…
孟婉挡在了孟心淑的身前,而她也发现了那凶妇虽然是冲着她的方向气势汹汹而来的,但是她那吃人的目光却是对牢了孟心淑。
“你把他怎么了?”孟婉开口质问,而目光则不由渗寒,她本想借机对孟心淑小惩大诫,趁机钓出那后头的尖峰,可这似乎与她的预期有些差距,这个凶妇显然是追着她们而来的,难不成皇甫亡正是知道这一点。
正在孟婉思虑上下之际,眼角一撇却见到那因恐惧如同四肢完全吸附在了地面一般,因恐惧而嘴角渗出了花白的唾沫。
“小贱人!总算让我追到你了!”凶妇指着孟心淑咬牙切齿,全然忽视了前方的孟婉。
“你给我闪开!”凶妇猛然一蹬脚,然即天摇地动,耳边则回荡起了不小的振幅,落脚点产生了稍些的偏移。
“嘿!”孟婉右掌拍地,敏捷的纵下一翻滚,拉过了孟心淑,然而因为她断折了她的下巴,那孟心淑一脸吃痛的磕倒在了地面,下巴及地,剧痛顷刻间吞噬了她眼前的意识。
孟婉目光一闪,起身高抬腿将那摇摇欲坠的孟心淑一脚踹到了那凶妇的脚边,不快的咂舌了起来:“啧,真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