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才靠近孟府大门三尺,那不知何时埋伏在外的家丁一拥而上,快速的将她五花大绑,抬进了孟府大门。
“大小姐,得罪了!”孟婉不由地翻了翻白眼,也并没有多少抗拒,而她先是去外头拿了身干净衣服,那先她一步回府的孟心淑一脸幸灾乐祸,挂在那毫不避讳的冷笑。
“老爷,夫人!!抓到大小姐了。”那领头的家丁,兴高采烈的嚷嚷着,而背着她的家丁们则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在了地下,那被绑的像只粽子的孟婉,顿时嚎啕大叫了起来:“你们这帮小贼!!还不放开本小姐,要是让姑奶奶我出去了非得将你们这些见缝就钻的耗子们碾碎喂狗!”
“真是个小畜生,一个姑娘家在说些什么呢?!”孟崇和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因此在他的熏陶下孟婉总是麻木着自己,可这并不是她想要,从再次睁开眼开始,她不再会去成为别人眼中的任何人,她只会为了自己而活。
对孟崇和的暴怒,她却不以为然,心中甚至存着一分念想,这样的父亲还是死了痛快,反正就算是活着也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
冰冷的目光下却怎样都藏不住那恍若秋叶凌落般的苍凉与寂寞。
韦芸坐在一旁,冷眼望着这对父女的对峙,虽然往常这对父女也不免争执,可如今不同了,孟婉开始变了,变得不再退让,步步紧逼到让孟崇和觉得颜面尽失。
“好啊,你这个小畜生私纵毒物,任其危害孟府,还如此不知悔改!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一切都是那好事儿的傅胤的错,若非那****擅自拉拉扯扯又怎么会让她的计划就这样崩盘,那条血蟒可是她花了高价买来世上少有的珍品,如今窜出了不说还咬死了人,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这小畜生认为止!”
那四周的家丁们一人手上一根家伙,看这阵仗是有人提前准备好了要将她乱棍打死。
“谁敢!!”狠辣的一棍子刚落,老夫人仓促的赶到,震怒的大吼,而老夫人毕竟在府中多年威望颇深,便是吓坏了那群家丁。
韦芸不甘的咂舌,眼中满是不甘,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了。
“婉儿…来不快把我的孙女解开!连郡主都敢绑我看你们是活腻味儿了!”
而孟婉的郡主名号也早已是名存实亡,这府中大概只有少数人还记得她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因此那虽然停止行刑的家丁,也是不敢违抗孟崇和的命令,皆是默契十足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两边都不去得罪。
“母亲,你可不要妨碍儿子执行家法,这个小畜生纵容毒物残杀无辜,种种恶行天地难容我若徇私又如何再朝中立足?纵然是圣上容我,那么天下百姓也定然视老夫为奸恶之辈嗤之以鼻,我孟家世代忠烈又岂能为了这个禽兽不如的小畜生毁于一旦!”
老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代忠烈?前些日子听说老爷为了一个女子已经送上了你项上官帽,奸恶之辈自然称不上可也早已是人尽皆知的愚昧之徒,为了一个女人弃官不做,为了一条畜生屠杀自己的骨肉,为了一个罪妇将自己的生母打入冷室,好一个忠孝仁义的相国爷啊!”
一桩一件,字字珠玑,说的那本理直气壮的孟崇和顿时理亏心虚,可说起了这罪状就连那一向与老夫人势不两立的韦芸也是不得不在心中对之赞同不已。
可一码归一码,就算她再怎么记恨那个来路不明害的孟崇和丢了头顶官帽的女人,今天若是就这样放虎归山了,日后定祸患无穷,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