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过就是个妾,可再怎么样也是相国府的二姨娘,如果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
孟婉将那装载了这奇效魅药的玉瓶放在了三姨娘的面前:“这可是三姨娘的好机会,婉儿知道三姨娘在二姨娘身边有一个叫闭兰的眼线。”
“闭兰她不是我的眼线。”三姨娘没有接过那玉瓶,然而既然她孟婉将全盘计划全盘托出,又怎会轻易的让她一撒手说不做就不做?
“三姨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三姨娘目光犹豫:“闭兰她太愚蠢做不了这回事儿,万一被查到必定会追究到我身上太过冒险了。”
“愚蠢?死人是陷害不了任何人的,不管她做成了或是做败了,她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如非这般,韦氏岂能又今天的地位,二姨娘又如何站稳脚跟,所以三姨娘永远都是她们的手下败将。”
孟婉品銘茶水,一边嘲讽着那与外表尖酸不符的天真。
“这可是草菅人命!闭兰她与别人不同!”
孟婉重震茶杯,毒厉的目光瞪了一眼那仿佛有着难言之隐的三姨娘:“我知道她是你的侄女,可我记得你的处子之身是…”
三姨娘面色苍白的厉声反驳:“大小姐…请你…不要造谣!”
“三姨娘,你觉得你手上关于我的把柄要命还是我手上关于你的东西来的重要?”
孟婉耸立的笑声叫一边的君月后怕的皱着眉头,大小姐简直就是疯了。
“呀!”
三夫人发狂的捂住了肚子,痛苦的在地面连连翻滚了起来,姣好的容貌狰狞不已,屈恨的望着孟婉:“你这个小贱人!!”
“三姨娘我知道的很多,可婉儿心地善良,只要三姨娘弃暗投明那么不仅这些秘密能够石沉大海,甚至能助三姨娘可以坐上这主母的宝座,只不过,如若三姨娘不识抬举,不仅这些秘密会公布于众,更会亲手摧毁你父亲辛苦打下的一片家业,还有你的引以为傲的美丽皮囊会像只癞蛤蟆,爬满那一颗颗硕大如铁球般的臭脓,不过大可安心,你会好好地活着,还会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总是能生出那永远擦不干的臭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又一天的成为这个世上最为丑陋的人,埋伏在你体内的野兽会一分不落的啃干你的五脏六腑,你不仅会痛不欲生还会饥渴难耐成为天下最丑陋下贱的怪物!”
三姨娘泪如泉涌,无助的抱住了双臂,双膝跪地:“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一抬头那腥红的眼眸顿时吓了君月一身的冷汗,只见那三姨娘拽住了孟婉的衣摆,情绪早已崩溃:“我做,我做!”
情绪恍惚的三姨娘抢过了孟婉手中的玉瓶,匍匐在地:“大小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求大小姐给我一条活路。”
孟婉无邪的脸蛋上带着一道深远的笑容,为三夫人理了理那凌乱的衣冠:“三姨娘,人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的,我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孟婉她还算是人吗?
纵然三姨娘再有怎样的想法对孟婉来说都不重要了,有些狗是需要喂的,可喂不熟的狗无须去喂。
孟婉扶起了那情绪涣散的三姨娘,回到了桌案上:“君月,给三姨娘倒酒。”
“不不…不了!”三姨娘猛地摆手拒绝,匆忙起身:“时候不早了,就不叨唠大小姐歇息了。”
落荒而走的三姨娘,笨拙到居然连屋门都未打开便一股脑的闷进了门栏上头,印出一脸狼狈到狰人的红槽印,咬了咬牙,便一副撞了鬼似的大步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