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牢,这或许是个有去无回的死刑场,孟婉扫了一眼那漆灰单调色彩的大牢,与印象中的牢狱也无任何区别,一眼望不尽的满员牢室相互连靠。
“啪!”粗鞭的一记高甩在地面上,不远处的十字粗木架子上捆绑着的囚犯,穿一身旧古亵衣血迹斑斑,发丝冗杂遮住了脏兮兮的面容,只听那粗暴的牢头,仰头豪饮了一口粗酒,对准了那囚犯一顿长喷。
“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女声传至上方,孟婉麻木的望着那原来那面目难分的女囚犯,粗咳了一声。
“牢头!”孟婉身侧的小将立刻喝了一声,还沉醉在折辱犯人的牢头,一皱眉望去。
牢头不耐烦的问了一声:“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这是天牢重地都是不要命了吗?!!”
“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才不要命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小将边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锦白玉牌,牢头满不在乎的瞟了一眼顿时像是见鬼了似的吓得直跪在了地面上脑门贴地,伏在了他们的脚下,结巴了起来:“原来是…是傅王殿下…的贵宾,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小将淡淡的将玉腰牌收回了腰间:“傅王殿下的带来的犯人,可倒是不知这青天大牢可安不可安?”
“可安!这岂会不可安!只是不知这犯人是……”牢头抬着头有些尴尬的问着。
小将又说:“相国爷家的嫡大小姐。”
“什…什…”牢头嘴巴打结,半句话都说不出,有意无意的去望了一眼那一言不发的孟婉,一张小巧的脸蛋,一对灵气十足的漂亮眸子眨巴眨巴的像个小娃娃,想不到这相国爷的长女居然会长得这么漂亮。
孟婉走了一步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牢头,咧嘴浅笑,眼底则寒流涌动:“牢头大哥,那么这些日子,就拜托您了。”
牢头错愕的应着:“额…”
小将临走却是刻意补了一刀:“听到没有!要是大小姐出了什么问题!小心王爷与相爷端了你这青天大牢!”
牢头紧张的连续应着:“是是是…属下万万不敢怠慢大小姐!”
牢头提起了袖子拭了拭布满了汗滴的额头,心想着,这些个的大小姐整日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尽爱来这乌漆墨黑的牢里头钻…
牢头领着孟婉走了进去,一路过去数之不尽的冤声弥漫在了大牢之内,想起了韦芸这个泼妇,居然就这么把尸体丢到了她的面前,这一把她定是早有预谋,怕是在王嬷嬷回笼的日子就已经写好了状书告了她一状,可那具尸体实在来的蹊跷。
牢头点头哈腰的拉开了那扇牢门,恭敬的说着:“大小姐,就这里你看怎么样?不行我再去给您换换。”
“牢头大哥不用客气。”孟婉谦虚的笑了笑,目光一闪,兀然发现这牢中竟已有了外人。
只见牢头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脏丫头丢到外头去!”
“大哥,这收了钱的。”那小牢兵细声说着,可却统统落入了孟婉的耳朵,那身材短小的牢头瞬机弹地而起的一个火冒三丈的锤头给砸在了小牢兵的后脑根子:“什么话!难不成你要大小姐和这种下等人住在一个屋子!”
“可是…收了不少的。”小牢兵嘴巴里头呢喃着,一副死不情愿的摸着被砸得生疼的后脑根子。
“罢了,这样也好。”孟婉提了提裙摆走进了牢房,若有所思望着那衣衫褴褛,皮肤青红的少女,一对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