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见她左腿曲着,柳眉微蹙,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珠,想来应该是痛极了。
可他不会心疼半分,这都是她自找的。
此刻,他最想做的不是带走她,而是给崔泽言一拳,看他不爽很久了。
可这里人多眼杂,动起手来总归不方便,若是让监察司那群老头知道,少不了一通弹劾。
慕容珩故意拍了拍崔泽言的肩膀,随口道:“今日我同夫人外出,恰巧遇见首辅,我与首辅一见如故,便多聊了几句。”
崔泽言不愿理会他,“夫人”二字让他很不舒服。
说完便朝颜渺走去,把她拽了过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颜渺重心不稳,脚腕再次扭伤,钻心的痛直冲脑门,颜渺没忍住痛呼出声,跌坐在地上。
崔泽言担心她的伤,想去扶她,却被慕容珩的手臂挡开,紧接着,慕容珩看着痛出眼泪的颜渺,略有不满道:“怎么那么娇气。”
颜渺眼眶通红,即便很痛也不敢再流泪,胡乱的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后,她给念夏使了眼色,让她跟喻雅说一声,免得她着急。
而后,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
崔泽言看不下去要扶,却被慕容珩的手下先拦住。
“崔大人,我府上的人,不劳你操心。”慕容珩故意这么做,他讨厌崔泽言,崔泽言又这么关切颜渺,他不介意用其中一个来伤害另一个,即便那是他的妻子。
慕容珩要带她走,肯定只能骑马。
可是颜渺不敢,被迫抱上马背的时候,她害怕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颜渺听到他在她耳边冷漠提醒:“抓稳了。”
她听懂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小心掉下去摔死!
马蹄声哒哒响起,颜渺被迫靠在他的怀里,被他带着离开。
崔泽言看着离去的二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慕容珩第一次骑马带她,她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因此对骑马产生恐惧,坐在马背上的颜渺呼吸渐渐困难,那些幼年的阴影像一张湿淋淋的网,突然出现然后死死的套牢她。
身后的男人感觉到怀中人异常紧绷的身子。
连骑马也要怕,真是无用。
他故意用力抽打,让黑鬃马驰骋得更快,飒飒风声在耳边急速响起,马背上的颠簸让颜渺的恐惧无限放大。
直到片刻后,她突然呼吸急促,绷紧的身子瞬间如一滩水般软了下来。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
“颜渺!”他晃着怀中女子,可惜对方没有半点反应。
慕容珩扯住缰绳,让马停下。
就近寻了医馆将她抱进去。
不过是马背上吓了她一下,就晕了。
“大夫。她晕过去了,快来给她看看。”慕容珩半点不怜惜的将昏过去的颜渺放在医馆的榻上。
荣和堂的坐堂大夫见有病人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翻看的药材来把脉。
老大夫一脸凝重的望闻问切,让慕容珩有些烦躁。
“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
老大夫让学徒去取针灸用的银针,解释道:“公子不必心忧,你夫人是惊惧过度才晕过去的,一针下去便能清醒过来。
果真是柔弱。
“大夫,她脚也伤了。”裙摆散乱处,他看到一处凸起,提醒大夫诊治。
医者仁心,老大夫看着女子脚踝处的扭伤,不由得摇了摇头。
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