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王很是头疼。弟兄们辛苦一年要回家过年,要分赃。
钱都被吃喝嫖赌用完,拿什么分?
每人分几个地瓜?
说实在话,钱被花掉实在不能怪他好吃懒做花天酒地。
这一行高风险,压力大。作为一家之主,责任也大。
如果没有很好的发泄渠道,早就被压垮成精神病。
老子疯了,弟兄们怎么办?他们一家老小怎么办?
为了他们一家老小,自己只好吃喝嫖赌维持高昂斗志。
没办法,弟兄们离不开他。
哪一次抢地盘不是他冲锋在前?
哪一次被警察追赶不是他断后?
哪一次他进了局子,弟兄们不是喝西北风?
哪一次他放出来,弟兄们不是喝酒吃肉?
临出发前,烟雾缭绕的出租屋,最后一次叮嘱:
“弟兄们,多搞点,回家过个肥年。哪个不出力,不给车票钱。这次搞到钱,全部平分,我一分钱不要。”
小弟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战斗的光。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三个学生可疑。哪里也不去,看着乘客发呆,神经病一样。
走过去,假装没注意,撞到一个人身上,两人都打个趔趄,差点摔倒。
“对不起,对不起。”他很有礼貌的道歉。
对方摆摆手:“没关系啦!大叔,走路小心啦!”
广东人,肯定有钱。打开钱包一看,两百块,不错,大收获。抽出一张学生证,陈子欢,肇庆四会,华农大。
是学生就不怕。
肯定不是便衣,便衣哪有这么多钱给他偷。
动手。
插回学生证,顺手把钱包往绿化带方向扔。
钱包砸在赖皮头上,捡起打开看,心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