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随身听丑死啦!还是喜欢那部粉色。明天买回来。这部给你。”
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明天下午赶回来听李春波的演唱会,有小芳。”
“校广播经常放的?”
“是的啦!旋律清新优美,歌词简单粗暴。反正就是爱得要死,想得要命啦!像火一样,反复烧,烧涅槃为止!”
近朱者赤,对词语的解析理解开始有他的影子。
用两分法,抓住主要意思,再拓展延伸深入,随便都可以引起共鸣。
“姜家堡有没有小芳呢?”
突然想起一位全身都圆的姑娘。
“有,不少。都是别人的小芳。”
先是一惊再咯咯笑:“以为奶奶给你找了一个童养媳呢!”
“奶奶就是,从小和爷爷一张床。裹小姐,不识字。十多岁开始怀孕生娃。五十岁生爸爸。”
“厉害得很啊!毕业了,咱们也生娃,生多多娃呀!”
“想得美!只准生一个!”
“嗤,我们村,大伙儿躲在广州深圳,一个又一个。能生几个就几个。”
“好,以后咱们躲在石牌村,使命生。没地儿放就扔回姜家堡。反正奶奶会带。”
“好耶,好耶!”鼓鼓小粉掌。
“生那么多会不会很累?”
“不累不累,就是疼!妈妈说,肚子一使劲,我就生出来了。生出来就不疼啦!”
“妈妈说带一个孩子半条命,我和妹妹搞了她一条命。绝不生第三个。”
“怎么会呢?肯定是你们太顽皮啦!不听话,到处乱跑。”
“这倒是真的。小时候经常去河边抓鱼玩水。妈妈气得要死,可是没办法,要上班。有一回,正在收发室整理报纸书刊,邻居小孩跑来说我掉水池里。跑到水池边一看,四周几个小孩,我在水底打滚。要是那个小孩迟点通知妈妈,死定!”
“好危险,好危险!”紧紧抓住他手臂:“以后生娃要栓条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