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已经被司机开回去了,姜宥便用软件叫了辆车。到家时他累的双腿打颤儿,但精力一点不见少,哼着小调,开始收拾自己房间的东西,像蚂蚁搬家似的一件一件往裴明霄起居室搬。
刚开始裴明霄想劝他休息会儿,只要人不跑,什么时候弄都是一样的。后来看姜宥搬的太起劲儿,忍不住和他一起搬。
脱离牢笼的姜宥像一隻张开翅膀的鸟,连疲惫都乐于享受。
裴明霄就也由着他,不忍心打断他的快乐。
等到晚上,姜宥终于有点挺不住了,躺在床上,背对着裴明霄哈欠连天,小嘴倒不闲着,一直叭叭叭:“你的床单不好看,颜色太单一,被套没有设计感,这样睡觉不够香。”
裴明霄低声说:“累狠了睡的就香了。”
“累狠?”姜宥觉得裴明霄在小瞧自己,“我一个青壮年男人,没什么东西能把我累狠。”
“……是么?”
裴明霄话音刚落,姜宥便感觉到后背一凉——睡衣下摆被人掀起来了。
许久没亲近,姜宥反应有些迟钝,待上衣完全被剥掉才明白裴明霄要干什么。
他下意识想逃,可惜根本逃不出去——箍在腰间的手轻松向后一带,他被带回对方怀里,光裸的后背贴上裴明霄前胸,隔着一层睡衣都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裴明霄咬住姜宥耳垂:“姜老师别跑,教教我怎么做爱。”
热气喷在耳根,姜宥后脊一阵战栗,像白天那根冰淇淋一样,很快就融化在了裴明霄手中……
……
体恤姜宥今天累,裴明霄本来隻想做一次,结果帮姜宥洗澡时没忍住,又把人摁在浴室门上来了一次。
干完第二次已经很晚,姜宥像条死鱼,脸衝下趴在床上,抽事后烟的心思都消失不见了。
裴明霄拍拍他后腰:“翻个身,这么睡觉容易窒息。”
姜宥下意识柚躯一震,怀疑自己被拍腰的动作搞出了ptsd,有气无力的说:“别管我,我就想趴着睡。”
裴明霄勾勾唇角:“这么睡不够香吧?”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男生已经进入梦乡,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扇动。双颊和耳尖还残留着情潮漫过的淡红色,安静且安宁。
于是裴明霄也安下心来,动作极轻地替男生翻了个身,亲了亲他头顶。
累狠的下场是姜宥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下午两点才睁开眼睛。
他从床上爬起来,感受着无处不在的酸痛,又站在镜子前观察几秒遍布全身的红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拖着腿凶巴巴的去找裴明霄算帐。
结果起居室转了一圈,没看到人。
书房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世界上难道真有如此拔迪奥无情、前一宿爽完第二天就整整齐齐去上班的男人吗?
姜宥想踢一脚裴明霄的桌子泄愤,刚抬起腿,酸的立刻放了下来。
姜宥忿忿地下楼,心想幸好家里有电梯,要么靠腿下四层楼会弄死他的。
走到客厅,一股鲜味从厨房方向飘了过来,姜宥按按肚子,循着味道找过去,在料理台前看到了刚才没找到的人。
听见声音,裴明霄回头,确认姜宥没有发烧等问题后才开口:“去洗手,我煮了海鲜粥。”
“……你煮的?我不想吃粥,没滋味,”姜宥说,“想吃酸辣粉。”
裴明霄向下瞄了眼:“你能吃?”
看在裴大总裁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份上,姜宥都不准备计较了,结果被这句话重新激起火气:“我弄成这样怪谁啊,怪我吗?”
“是你说的睡不香。”
看裴明霄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姜宥更气,伸出软绵绵的胳膊锤对方:“我看你不是想累狠我,是想累死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所以想折腾死我扶正小三?!”
“没有。”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裴明霄却极其认真的回答:“我只有你。”
说完,裴明霄在姜宥唇上吻了下:“乖,去洗手等着吃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