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问:“清苑花园那房子的钥匙,是你留的吗?
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那时候陆行昂忙着工作,又想赶着能不能升职,十分忙碌,小区那边的装修都是林可跟的,这个锁还是她挑的,挑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要是上半部分是个心形的,那老板也很会做生意,知道他们是装修新房的,说这个叫同心锁。
一切美好恍若昨日,但已经物是人非。
陆行昂说了很多,但意思只有一个,他想要林可帮他看房子,看房子是个借口,是还想通过房子跟林可有所关系是真。
陆行昂说:“我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我再去找你拿钥匙吧。”
他这次学习的时间是一年,他算过了,跟林可去大学继续学业的时间差不多,他其实还想了很多。
也许还在幻想,彼此有所成长之后,还能够在一起。
林可说:“我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你不继续学业了吗?”
“那可是你之前一直想要继续做的事情,你别这样轻易放弃,你……”
“因为我找到我想找的重要的人了。”林可微笑着说,似乎已经跟孩子团聚了一般,对明天,对未来都是充满美好憧憬的。
“重要的人。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嗯,应该是。”
林可说:“钥匙,我放在新房门口那个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小窗户口那里,我会另外买个小盒子,将它锁起来再放回去,很隐秘,应该没事。”
大西洋彼岸,陆行昂看着已经挂断黑
屏的手机,却迟迟难以回神,那个小窗户是林可发现还能藏钥匙的,她说,以后他们可以放一把备用钥匙在那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忘记带钥匙怎么办了。
他捏紧手机:“明明我们都说好的,都说好的。”
终于,他还是落下一滴泪,他道此时才彻底明白,不管他多后悔,多洗心革面,甚至深造之后,能带来多美好的前程,林可都不愿意跟他再继续了。
她当年从小渔村出来的原因,就是想要寻找那个孩子,现如今,她找到了,肯定不愿意再跟自己续前缘了。
那他这么努力,还有什么意思?
。
隔天,林可依然来到医院,没有看到乔舟之,只看到顾放。
对上顾放那充满敌意的视线,林可不卑不亢,甚至抬起双手:“今天我是来跟他离婚的,什么都没带。”
不需要担心她会给乔舟之下药。
顾放疑惑:“离婚?”
林可微笑着点头:“嗯,昨晚我们已经说好了,都这样了,也没有过下去的必要,反正我们领证也只是……”
说着,林可察觉到不对劲,现在孩子还活着,那给孩子刻墓碑,不,本身就存在墓位就很不合适。
但又不能跟乔舟之说。
顾放见林可从高兴到苦恼的表情,转换只在一瞬间,他其实一开始就很不赞成乔舟之跟林可又在一起,这一次更怕林可反悔。
“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根本就没必要搞相互折磨报复这一套
。
阿舟出院了,我打电话问问他。”
一边拨打出去,顾放又一边说:“他的伤又不影响他走路,就是去民政局换个证的事情,也不难办,不会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