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庆幸病服的口袋很大,该拿的都拿了。
小仓房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二十个人背靠墙坐地上或躺下。
不是第一次坐地上了,却还是觉得地板很硬,白静走来走去到处查看能出去的方法,晃晃门踢踢墙。
结果是浪费力气的。
引来陌生的目光紧盯着他看,似乎不理解怎么还有人在这活蹦乱跳,大家一起死吧那种眼神。
最后也只能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沮丧的目光握成拳。
很想询问该怎么办,可就意味着把所有问题抛给他,徒增更多不必要焦虑,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自己。
相互安慰的话说不出来。
失去灵魂的肉体在融合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彼此间呼吸过的空气好像有毒,吸一口咳两下喉咙还没有烂掉。
手心的红点在扩散,皮肤消失裸露出小点的白肉,被浅层液体包裹,原来没有皮下的肉是白的粉红色的。
最后应该慢慢变大越来越红,像占据东角落的女人一样,拳头大小的血肉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贴在了她整张右脸,流着发黄的脓水仿佛在哭泣。
撩开衣服看了一下脓包在慢慢浮现分裂,又丑又恶心,那么西角落边上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串该作何感想。
每一次喘息都牵动着脓泡一大一小起伏着,像极了鼓起身体的癞蛤蟆,难道不应该撕开皮肤一颗颗拿出来捏爆,而不是像一条翻肚皮的鱼一样躺那流口水。
窗口流动白色的尘埃很清晰,离近吸入肺在咳出来应该会变成黑色。
所有人吸一点应该会变成灰色,附着在皮肤上掩盖肉体就那么闭上眼死掉。
但残影会扼住心脏跳动的频率,挤出所剩无几的血。
思维开始下沉,陷入混沌不受控制的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就是绝望吗?
“李瑞!李瑞你怎么样?”
大约六秒后,李瑞握住扶在他肩膀的手,重重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吸回魂一样张了张嘴。
“我没事,头有点晕。”
白静抽回手低落的看着地面上的灰,突然抬起头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吃了药,东西拿了吗?”
李瑞愣了愣,这才想起口袋里拿了针管,连忙交给他抽一下肿块里的脓,好一点算一点吧。
在扎入之前李瑞忍不住问,“这针管,我好像看见你给琳琳用过,没有消毒会不会传染什么病的?”
白静听此狠狠的扎了进去,“你放心,心脏病不会传染。”
“这针管还要用的,我怀疑你用了在给别人用会传染成智障。”
李瑞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足够好笑的。
淡黄渗血的针管抽了两次,肉眼可见的脓肿消了下去,看得几个人蠢蠢欲动。
地方就这么大,二人这种行为非常显眼,其中一个干瘦男人勉强的挂着一张笑脸凑过来。
“兄弟,兄弟,给我也抽一下吧,涨的我肚子好疼。”
“求求你们,帮个小忙吧!”
白静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不行,你很脏快滚。”
干瘦男人语塞不肯罢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引得无数的目光盯着。
白静也不客气一脚踢了过去,滚了两圈竟然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抢。
“给我用一下,给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