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这回已经不是心寒了,而是傻眼儿了,不论目的为何,容元修从前都是要他有大家做派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么无耻。
他忽然就明白了,梦里的“他”事发时那种心情,“他”只是震惊于父亲的背叛,并不是不知道“他”被裹挟着做过哪些事儿的。
原来他的父亲是真会做下那些律法不容的事的,也真的是要把他顶在前面的。将来要是事发,谁会背下这一切,或者谁会出来承担罪责?
就容元修这样子,他会认才怪,到时候肯定又会让他以自己这残破之躯把一切都承担下来。
可容轩当惯了正人君子,这会儿他恨不得骂容元修无耻,又不可能就这么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骂无耻!
黎久薇担心容轩别被气出个好歹,也深知他为人之子,不好说不孝的话。
她上前去,蹲下身把容轩膝上盖的毯子整了整,轻声劝道:“大公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爷这不是给你出主意了么?人证、物证凡是别院有的,都已经送过来了。”
“要毁去哪些,要处置谁,都是要老爷做主的。你这身子也不好做什么,老爷既然有了主意,要不然就让老爷自己处置吧。”
容轩先是看了她一眼,正想着她这是什么鬼主意,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带来的名册、账册在何处?”
黎久薇答道:“正本带进来了,誊抄了的还在外面,应该是那几家的苦主传阅呢吧。”说着还看了容元修一眼。
这好像也是在提醒容元修,老爷啊,别怪奴婢没提醒您,您这招不行。
容元修都还以为黎久薇这是在提醒他呢,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是追回那些册子的时候。
容元修惊得拍了桌子发话:“说了这么些话都没把正事儿说了,东西在别人手里,还不快拿回来。来人,去外面把名册和账册都收回来,就说府里审了,很多事儿都有出入,那上面写得都做不得数!”
容轩被气笑了:“父亲要烧册子,去外面烧好了,也用不着我出面,您自己去。正好他们要抓出元凶,父亲亲自去解释才好以正视听,就一并处置了吧。”
这时候出去抢回册子就是掩耳盗铃,跟当众烧了无异。
不烧,查下去这当中说不准还真有些疏漏之处,不见得全是真的。
可若是烧了,不是真的,也必须得变成真的。
容元修骑虎难下,额头上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滚,正愁着怎么办才好,正院门口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
“大公子这是问谁要元凶呢?你仗着自己有伤就威逼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孝,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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