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的什么做谁的女人,拘在谁的后院都没兴趣。我就想做事儿,让我闲着我就难受。”
黎久薇扬起了她的小下巴,她对容轩……咳咳,不能说没兴趣、没感觉,可是她知道她得入乡随俗,明白这里的规矩。
别说做他的姨娘了,就是做了他的正室夫人,眼下这种情况,就算她完全接手了容轩手上的产业,只要稍微出点纰漏,容元修就能把她拍回后院待着去。
她不喜欢过那样的日子,就像她很久很久以前那位结契的友人,变成一朵失去了养料和水源的枯萎花朵。
何况她若不动起来,怎么去给白氏的女儿找药,怎么找到容家跟赵氏一案的关联,又怎么让容轩在康复之后能搬回局面?
……这样说起来,也有一些是为了他的,倒也不算彻底辜负了他的心意。
“不是,不是姨娘……罢了,你这么喜欢差事,就去做吧。”
容轩想说她误会了,他自然是要想法子不让她做小的,可她说的也对,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他父亲头一个不答应。
娶正室进门要父母首肯、宗族接纳,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想事成,恐怕还要许多时日,没有必要现在就告诉她。
出去做事,有他撑着,他在让李成多看顾些,就是个粗使丫头又如何,他不仅能让她干得舒心,还能想想法子,给她身上挂几个功劳。
罪籍若是能给所在之地立下功劳,主家同意,再交了赎银,是可以恢复良籍的。
当然这个功劳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可有他还有他身边这么多人,只要筹谋得当,何尝没有机会?
“有没有想做的?说说,你通医术,要不让你认个挂名师父,开医馆、药铺?或是你做脂膏的手艺一定了得,家里又曾是脂膏行市里的第一皇商,开个胭脂水粉铺也成。”
黎久薇也在想这件事,把自己的考虑说了出来:“医馆、药铺不成,医术我没有正经的师承,临时认个师父,难免不被人打探出来,一定会备受质疑。”
“我也不能只给人推按针灸,那就成了跌打损伤馆了,而且有外伤的多数是男子,在府里,我是容家的奴婢,服侍公子是本分,出去这么做……估计就是府尹老爷都得说我有伤风化,将来有了功劳,也不好脱掉罪籍了。”
她看了容轩一眼,“胭脂水粉馆,我的手艺倒是拿得出去的,可都是些女子的东西,太过局限。万一将来大公子这儿需要我涉足些别的,恐怕就不容易了。”
她要是专做了女子的买卖,倒是能赚不少银钱。可这种买卖容元修就算看在眼里,也不会亲自接触,她又如何能接近容元修?
只是这些话她还不能跟容轩说,她眼下说出口的这个理由又有些牵强,谁说女子的生意做的好就不能转去做别的了……
黎久薇目光躲闪,试图想出一个更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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