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云以南带着些许报复成功的愉快,扭头就往楼梯上走去。
白元洲盯着她跑动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弯处,才收回了目光,他扭过头,刚好看见有人也正盯着自己。
在这个房子里,有些人是多余的。
他只是很轻的一瞥简北,就移开了视线。
值得他停留目光的东西不多,简北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不,也许并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白元洲坐在沙发上,和万俊德闲聊了几句,脑子里想起刚进门时的画面。
简北在看见云以南时带着难以遮盖的喜悦,和看见把手搭在云以南后背的自己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不快,都尽收白元洲的眼中。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着他参加各种宴会,虽然他向来不对自己这个儿子和颜悦色,却不会放过任何磨炼他的机会。
就是在那种人人都也许各怀鬼胎的地方,白元洲有了很敏锐的观察力。
白元洲能从简北的双眼里,看见那种肆无忌惮而且狂热的眼神,是落在云以南身上的。
看来,他还有别的竞争对手。
坐在饭桌前的时候,云以南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不疼了,也许这要归功于刚才的热水澡,以及后面小憩的一个多小时,又或者是她根本没有感冒,只不过是有些着凉的虚惊一场。
不管怎么说,是不用吃药了。
万俊德在吃饭的时候倒了些酒,示意云以南喝下去暖暖身体。
“不多,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
考虑到自己前世还挺能喝酒的,云以南听从了他的话。
结果却有些惨不忍睹。
她的酒量实在是一塌糊涂,完全没有预料到,对于前世的她来说,不过是热身的分量,居然能让现在的她有些晕乎乎的。
云以南想她自己确实是醉了,不然为什么总觉得简北和白元洲两个人似乎有点儿不对盘?
她有些软绵绵的缩在沙发上,看万子杰一本正经的向白元洲说着自己又找了对弈的新思路,扭头看另一边,万子昊叽叽喳喳的问简北拍戏的趣事。
至于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看对方一眼的意思,好像刚刚在饭桌上几乎没有停顿说话的不是他们那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很拼命的想要思考这些事之间的联系,大脑却像罢工了一样,动都不想动。云以南觉得有点儿困,这很正常,她有些懒散的往后缩了缩,单人沙发够宽阔,她伏在一边的扶手上,歪着脑袋看白元洲耐心的在棋盘上朝万子杰解释着每步走法。
他换掉了刚才的衣服,但还是穿上一件衬衫,撩起来的衣袖下,是明显经过长期锻炼的手臂,没有过分的肌肉,但却线条流畅。
其实这个人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云以南的脑子里迟钝的反映出这句话,她眨了眨眼,像是着了魔那样盯着白元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