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三房已经拜过,也就当代表。
韩二哥望着出门的大嫂几人,“大哥,大嫂不做饭啦?”
韩大哥一言不发,只唉声叹气,老韩头就吞云吐雾。
韩二哥想了想,就喊自己老婆,“你和金玉一起做饭呗,也不能一家子不吃饭啊。这大年初一的。”
韩二嫂这才不情愿地起来,又喊孩子们跟韩青松拜年。
韩二嫂看小姑还没起来,就不想动弹,埋怨:“这碗都碎了,窝头也没了,地瓜干还得现蒸,做个啥意思嘛。”
她不乐意伺候一家子,自然满腹牢骚,尤其都这时候韩金玉还想睡到日头三尺高,她更不乐意。
韩二哥就去耳房敲敲窗户,“金玉,起来帮你二嫂做饭。”
韩金玉没好气地喊:“都死了啊,让我伺候你们?”
她哭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眼睛也肿着,哪里有脸见人?
韩老太太就拿拐杖敲炕沿,“当媳妇儿的哪有不伺候公婆的!”
当着韩青松的面,韩二嫂不好发作,反正自家也得吃饭,只得摔摔打打地去做。
过了好一会儿,韩金玉才起来,拉着脸红着眼,一脸丧气相,她也不和韩青松打招呼,看都不看他,只等着韩青松主动跟她说话。
结果韩青松也跟没看见她似的,根本不主动开口。
韩金玉委屈地就要哭。
以前有韩大嫂,一天三顿饭,不用别人说,她就带着谷米做好,大家都吃现成的。
现在韩大嫂撂挑子,突然一家子就瞎耍,大眼瞪小眼起来。
韩青松发现,没有韩大嫂的任劳任怨,这个家突然就跟老旧机械一样,几乎停摆运转不下去。
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想着自己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觉得好像处于两个世界。
韩金玉和韩二嫂还在那里互相埋怨,又埋怨大嫂撂挑子不管家务,把活儿都给她们干。
韩二嫂:“小姑你烧火,我装锅。”
韩金玉:“凭什么让我烧火?”
韩金玉不愿意烧火,嫌脏,因为会弄得头上都是土。
韩二嫂嗤了一声,“那你装锅,我烧火。别忘了切咸菜。”
韩金玉不情愿地准备着,不是这个掉了就是那个洒了的,弄得乱七八糟。
韩二嫂也不管,只管自己烧火。
韩金玉火了:“你就不知道搭把手?”
韩二嫂:“我说让你烧火,是你自己要装锅的,你连个锅都装不了?”就这样还想嫁给城里人?人家城里人怕不是女人死绝了?脑子都有病才要你这样的?
韩金玉委屈的哭起来,“娘——”
韩老太太还装病呢,不想起来,呻yin着,“金玉啊,你就学学吧,以后就得你和二嫂子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