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洁又掏出了一份有关王焱的留存卷宗,摆放在了裴文顺的面前。
视频里面的抓捕时间和卷宗上面的记录时间,根本就是两个时间。
就单从这一点上找事儿,就足够裴文顺喝一壶的。而且裴文顺还无法脱罪。
因为当初就是他亲自带人去抓的王焱,视频里面也记录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想要找人顶罪,都不可能。看着白洁手上这些证据,裴文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因为他们当初在做王焱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做了精心的准备部署与善后的,他们自信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结果没成想却出现了这样的视频还有他们已经严格封控的机密卷宗,这根本就无法解释,裴文顺越想越震惊,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片刻之后,他深呼吸了口气:“你的视频和卷宗,是哪儿来的?”
“这些还重要吗?”
白洁声音不大:“重要的不应该是先结束眼前的这场闹剧吗?两个厅长,这么多下属。尽管都是嫡系心腹。但毕竟人多口杂吧?这么闹下去,谁能有好呢?”
裴文顺微微皱眉,然后上下打量着白洁:“那就这样算了,就能有好了吗?”
白洁清楚裴文顺的担忧在哪里。
她深呼吸了口气:“请裴哥放心,我这次来,只想带走王焱和他手上的人,并不想和您鱼死网破。更不想害您。不然的话,我压根也不用这么来了,对吧?”
“我可以直接把您举报,或者将这些证据公开,散开,然后再带着一群媒体记者到您这边来抓个现行。总比我自己这么来,要有用的多吧?”
听着白洁这番话,裴文顺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他心里明镜似的,白洁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
那就是若裴文顺依旧执迷不悟,坚持一意孤行,王常琛必定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而白洁也肯定会让那份证据如燎原之火般迅速扩散,把这次事件彻底闹大。
到那时,王常琛的安危难以预料,但裴文顺自己肯定在劫难逃,所有参与此事的裴家嫡系,也都将被殃及。
毕竟这份卷宗,绝非一人之力可完成,背后牵扯众多。
而且,若王常琛手握这些证据阻拦裴文顺,那王常琛无疑将占据绝对正义的制高点。
死了,他便是令人敬仰的烈士;活着,他就是正义的象征。
反观裴文顺这边,结果则大相径庭。一旦失败,死亡便是罪有应得;即便苟活,也将永远背负违法乱纪的骂名。
想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后,裴文顺一声长叹,顿感无奈,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和白洁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不应该啊!”
“都已经这会儿了,难道您心里面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吗?”
白洁看了眼裴文顺:“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听白洁这么说,裴文顺下意识的一怔,然后立刻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震惊:“怎么可能!”
白洁
“呵呵”
一笑,然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裴哥,证据我就给您放在这里了。完了人我带走。”
“之后您就去善后抹平这些证据。您看如何?”
显然,依照裴文顺的能力,在内部撤走有关王焱的所有案件卷宗,再做一些其他的挽救铺垫,最后让白洁手上的证据彻底失效,并非难事。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做这些,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白洁他们也不能再生事端。
对于这些情况,白洁也早就一清二楚,所以未等裴文顺回应,白洁就继续道:“我们先带走王焱,其余人在你这里押着。等着您把事情做好了,抹平了,再放掉其他人就行。”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形势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裴文顺虽满是不甘,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深呼吸了口气,然后叼起支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