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还没来得及告诉沈时节这些,就被沈时节半是强迫的送回了学校。
老大是盆富贵竹,活得好好的,老二是蟹爪兰,应该是被沈时节浇了太多的水,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她上前扒开土,果然看到根都烂了,回天乏术。
“老师,这个你是天天浇水吗?”
沈时节邀功一般的回道,“一天三次呢。”
叶陶幽怨地看着他,不过转念一想,他家本就没有这些,应该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
“那你家有大蒜吗?”
“大蒜?有,在冰箱。”
叶陶寻了几瓣大蒜,把烂了根的蟹爪兰连根拔起,放进垃圾桶,又用手把盆里的土拍结实,最后是大蒜,一瓣一瓣的插。入土壤。
沈时节的牛排已经煎好了,他找了些蔬菜和水果摆盘,看到叶陶蹲在地上,做得认真,好奇地问,“在做什么?”
“种大蒜。”
沈时节觉得好笑,“种大蒜?”
叶陶解释,“原先这盆里的东西活不了了,这盆里的土搁在这怪可惜的,不如种点东西,我们还可以吃。”
光是听着就觉得匪夷所思,“花盆种菜?”
叶陶瞅着他,觉得他的表现有些大惊小怪,“中国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田园情怀,同样一块空地,西方人肯定觉得修成草坪或者种花多好,绝大多数中国人会想,把地收拾收拾就可以种菜了,自己种的没农药,健康又环保,”她一笑,内眼角下勾,眼睛像弯月,“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就看中了你房间里的那块阳台,那么大空着好可惜,要是我,就买点营养土种点鸡毛菜之类的。”
“花盆就好了,阳台还是算了。”沈时节第一时间制止住叶陶这种可怕的思想,他可不想每天一早拉开窗帘,就看到一地的青菜,以至于他没有地方落脚,去欣赏这个城市的美,“洗洗手,我们吃饭。”
味道不知道好不好,至少摆盘是好看的,这在叶陶这约等于成功了一半。
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餐厅这一片,沈时节特意开了瓶红酒,这回不用叶陶动口,沈时节主动递给她倒了一点,真的就一点,还不够她一口。
两人碰杯,玻璃碰相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叶陶握着高脚杯,难掩开心,“谢谢老师的晚餐。”
“客气,之前在我家都是你做饭给我吃,这次尝尝我的手艺。”沈时节好整以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