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陶从他忽然冷淡的态度上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今天一天的关注都在和爸爸吃饭这件事上,有点冷落了他?
好像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她一点都没关心过他,还有他父亲的身体状况。
忽视的有点过分。
叶陶问,“老师,你父亲没事了吧?”
沈时节平静地说,“没什么大碍。”
“那你还回去吗?”
“看情况。”
“班里的人都在担心你下学期还会不会教他们。”
“没意外的话会的。”
“会教哪门课啊?”
“这个还要和院领导商量下。”
……
一问一答,简直就像是在采访,还是没有感情的那种。
叶陶看沈时节叶没有想和自己聊天的意思,也就算了,好在,能和爸爸久别重逢的快乐是巨大的,渐渐的压制住了沈时节忽然冷淡的态度。
*
到了酒楼,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上半个小时。
他们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向包厢。
沈时节借口去水产区看看海鲜新不新鲜,去现场点菜,叶陶就在包厢里规整礼物以及待会要说什么。
这顿饭,一看地方就是她负担不了的场所,所以就心安理得地让沈时节去做这个东。
点菜点了很久,都过了十几分钟了,沈时节一直没有回来。
叶陶有点担心,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
沈时节说他就酒楼门口,怕叶正找不到地方,所以就在这里接他们。
叶陶感念他的细心,和他道谢。
意外的,他说,“不客气。”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以前她每次说谢谢,他总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和他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
她会道谢,也只是习惯使然而已,仅此而已。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她一人,她坐在椅子上,盯着转桌中间的花,已经无聊的在数,里面有几枝花,花有几瓣,根茎上有多少刺。
数完,又开始转移注意力,在看餐巾是怎么被叠成兔耳朵的形状……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吊到喉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手捏着桌沿,收紧,再收紧,指尖渐渐发白。
沈时节最先进来,微微点头后退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跟着的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