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呢?
心疼不足以形容,就是觉得难受,又无奈。
宿醉的后遗症还在,头隐隐作痛,沈时节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沈总,你醒了?”陈沉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这会儿看人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沈时节眼底一片青色,“是你?”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昨晚送自己回来的人应该是叶陶。
指明要叶陶送,他的确有私心,在舅舅家,他们始终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后来叶陶是如他愿出来了,可他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
陶陶已经有男朋友了,自己再说什么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啊。”陈沉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伸腰,“陶陶说喝多了的人可能随时会吐,她担心呕吐物倒流,导致窒息,所以让我一直看着你。”
沈时节看他,“陶陶?”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就是陶哥的侄女,昨晚送你回酒店的人啊,长得跟仙女一样,声音还好听……”
沈时节看他一脸花痴样,忍不住嘁了声,“别惦记了。”
他掀开被子,穿好拖鞋,进了洗手间。
陈沉一路尾随,“为什么啊?”
沈时节拧开水龙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中缠绕着几根血丝,显然昨晚是真累到了。
陈沉看沈时节不理他,又问,“为什么啊?你觉得我配不上她?”
沈时节语气颇为不耐,“她有男朋友了。”
“有吗?”陈沉说,“我昨晚还特意问了她,她说她目前还没有交男朋友啊!”
沈时节的目光在镜中看着陈沉,手捏着洗脸池的边缘,强装镇定,“你说什么?”
陈沉不明所以,老实说,“陶陶说他没男朋友啊……她还和我说前几个星期有个男生向她告白,她把人给拒绝了,为此觉得很对不起人家,你看,多好的一个姑娘。”
沈时节就着水流洗了脸,晶莹的水珠落在他的脸颊,顺着下巴,又滴到洗脸池里。
他抹了把脸,笑了。
“沈总,人还是宜城大学的高才生呢。”
沈时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沉:“哦,昨天我看时间太晚了,就开车送她回去,这都是路上聊出来的。”
沈时节转身,沾了水的手重重地拍了下陈沉的肩,陈沉的肩随之一塌,“回头我和人事部提提,可以给你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