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却没有继续展开这个话题的意思了。
“绘里酱,我要吃苹果兔子!”
井原绘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愣。
“苹果兔子……?”
太宰治高高的举起了手,眼睛皮卡皮卡的闪着光。他大声说道:“我也要~”
井原绘里哽住了。
白色的房间里阳光正好,米色的窗帘轻轻飘起。津岛和太宰治充分运用了自己的肢体语言,给她说明了什么是“超想要”。
井原绘里没由来的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在噼里啪啦的背景音中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漏了气。
“……好啦好啦,给你们削还不行吗。”她有气无力的有举起了一个苹果,动手前脑子里轻飘飘的飘过了“这样也不错吧”的想法,随后这个想法埋没在了“兔子苹果什么样的比较可爱来着?”之类思维大海中。
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在阳光满溢的世界里给两个大龄小孩削小兔子。
太宰治趴在了津岛的肩上,空气里清甜的苹果香气缓缓蔓延,一切都像是一场充斥了牛奶碎金的黄金般的梦。
……
此日夜间。
医院的病床只是单人使用的型号,即使是单人间,病床的规格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但是很显然,现在这张床上不止有一个人。床铺的大小无疑满足不了躺着两个人的需求,所以津岛和太宰治挨得很近。
事实上,他们几乎额头相抵。
没有什么互相交流的语言,在这一刻,他们只是在黑暗中确认了对方的存在。
通过呼吸,通过温度,通过脉搏和心跳,通过一切他们能感受到的东西去感受对方。
[我竟想到了“以后”。]
[这个词本身所代表的含义,对我们来说本应无比遥远。]
津岛伸出手臂。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在思考我为什么执着于“生”这件事。死亡的诱惑远远大于生的世界,我在生与死的夹缝中缓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