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少见的这样探究她的隐私。
许迎抿了抿唇,只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然后,在他看上去有一丝放松时,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来电的嗡鸣声仍在继续。
许迎接听电话,倒是没有刻意的避开他。
“喂,江媛。”
面对着旁人,她一改方才那不耐烦的样子,言语之间皆是温和与耐心,声音都好似动听了不少。
“这么早打电话来?是……”许迎迟疑了一下,看陈敬洲一眼,语气很轻,问:“是苏河湾那边,有什么事吗?”
尽管她说话的音量很低,可这样亲密的距离里,陈敬洲还是听清了她每一个字。
而听到“苏河湾”这三个字时,他心中顿时掀起了几分涟漪。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身边妻子的脸。许迎微微偏着头,正认真的讲电话,只有侧脸对着他的方向。
她精致流畅的侧脸轮廓,映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淡淡的金芒为她铺上了一层天然滤镜。让这一刻的她,看上去分外温柔。
只是,她的温柔与耐心,永远都只会给予除他以外的人。
他什么都得不到。
陈敬洲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可悲。比不过她心上的那个男人也就算了,连一个同她关系普普通通的女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都远胜自己千百倍。
他垂下了眼眸,不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许迎把手机拿在了另一边,离他稍远,他听不清手机那端的江媛都说了些什么。
可从她那些或长或短的回应里,也渐渐的捋清了全部。
她去苏河湾,似乎是陪着江媛办什么事。而不是……他自以为然所猜测的那样。
陈敬洲心中蓦地一堵,对于昨晚嫉妒又失控的行为感到无比后悔。
他的目光落在许迎的肩上,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个很小的青紫印记,是他昨晚咬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冲动。
他忽然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厌恶这样完全迷失于这段患得患失的关系当中,彻底失去了自我的自己。
他静静的看着许迎讲完了这通电话,垂着头有三五秒钟的时间。
而后,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终于从床边站起了身,温声说道:“是在使小性子,还是真的不舒服?如果真的很难受,还是要让医生看一下,以免有撕裂的情况。”
许迎仰起脸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眼眸和鼻尖都红红的,像一只弱小又愤怒的兔子。
“我不看医生。”她言语间还带有几分怨气:“也不需要你检查!”
说着,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低声道:“我会自己擦药的。”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无声地捻了捻指腹,声音温沉,辨不出喜怒:“我去拿药。”
“……”
还没用上几分钟他就折返,走回到床边,递给她一支药膏。
许迎没好气儿的拿过,攥在自己的掌心,使小性子的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自己能擦药。”
陈敬洲见状,没再多说什么,眼眸深深的看了她半晌。临走之前却嘱咐了一句:“如果擦了药还是很疼,就让秋姨陪你去医院。”
许迎不理他:“……”。Ь。